那個就是給他派活兒發工資的領導了,其實就是□□的保安隊長,還是個副的,別看那□□名字大,地方其實沒多大,也就是兩個酒吧大小,兩層樓的樣子,屬於比較老規模的那種上層包間,下層打通的狂魔亂舞大場子。
控場起來的時候,還是很熱鬧很能看的,昏暗的燈光下,吵雜的聲音中,亂七八糟什麼人都有,看場子的人就需要更多,保安隊就有二十來號人,這還不算他們這種編外的小弟。
沒有正經的五險一金,真正說起來也不是□□名單上的員工,就是幫著看場子順便收收外圍的保護費,也是約束一下外圍人員的意思。
那邊兒的監控大半都是擺設,基本上不是壞了就是正在安裝中,總有很多需要監控的地方,是用人眼來通融一二。
廟小妖風大,池淺王八多。
一個保安隊就分了一正兩副三個隊長,下頭還有小組長之類的劃分,這些人,隊長這種下頭都有編外人手,就是小組長,有上進心的也會聯絡兄弟看看外圍什麼的,必要的時候幫把手。
對混的人來說,能夠混口吃的有面子就行,若是真的立了功提拔上去,讓正經地上班,恐怕一些人還適應不來。
原主就是屬於沒什麼上進心的那種,很滿足現在這種有點兒小權利,走哪兒都有點兒小面子的現狀,完全不圖上進。
過了一會兒,電話再次打過來,還是剛才那個號,名字是“李立”。
“傑哥,不好了,這次老大真的生氣了,你快過來看看吧,表個態度。”
顯然那位被得罪的“老大”是不肯再主動打電話過來的,像是低頭了一樣,倒是李立,因為交出手機的關係,有點兒愧疚或者不安,還在想辦法補救。
人心隔肚皮,原主的聯絡方式,他下頭四個小弟都有,然而除了李立,竟是沒一個給他打電話的,他們都偷懶了,不知道這件事兒?
還是,根本無所謂?
這些小弟一開始也不是都跟著原主的,是原主過來之後被分配來的,其中李立是個從頭到尾的老實人,不知道怎麼進了這行的,染著一頭紫發都看不出囂張來,方頭大臉的,怎麼看都是個不倫不類的憨厚樣。
難得這人裡外如一,不是個會弄巧的,交代了事情老實辦,多一處都走不出來,真正的規矩。
“行了行了,到底是什麼大事兒,你說清楚,話都不說清,一個勁兒催我是怎麼回事兒,難道我過去就沒事兒了?”
王傑口氣裡全是不耐煩,面上表情卻很淡然,聽著他的話,看著他的表情,會有一種解離感,像是配錯了音一樣古怪。
“死人了,就在咱們這片兒。”
李立說得低聲,像是怕驚動了什麼似的,夜正深,三四點的時候,不少夜生活也都走入了尾聲,正是大部隊回家的時候。
死… …人了?
正要開門往外走的手頓了一下,把拉開一條門縫的門重新關好,回來坐到床上,繼續講電話:“什麼?!怎麼回事兒,怎麼在咱們那片兒?誰死了?”
外圍的地方就是□□周圍一圈兒,這片地方說大不大,說小不小,被他們分成了幾個片區,原主負責的那片是臨近一個後門的位置,算是比較重要的位置,經常能夠看到一些陰影之下的交易。
昏暗的燈光下,兩個人說著話就抱在一起去了,或者說著話就交換了什麼東西,像是遞煙借火一樣,你來我往地,某些交易就達成了,出來的時候還有打架的,不等他們這邊兒上去,那頭把人打趴就走了,地上的人過一會兒也自己爬起來走了。
若是爬不起來,他們會過去看看,幫一把,或者拖到一旁其他片兒去禍水東引,類似的事情都做過不知道多少回了,這次李立他們一個錯眼兒,看到地上多了個人,還以為是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