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物理層面上的,恐怕會涉及一些不可說的防護,但,被動防禦總不是好辦法。
“你是為哪方面問?”
陳一航反問。
陳家這樣的地位,能夠撐起豪門的攤子,若說跟國家沒有一點兒關係,那就是假話了,所以,某些時候他們能夠知道一些內部的高層的資訊,某些時候,他們也是高層的口舌。
陳一航能夠順利更改國籍,一方面是他私生子的真實身份聽起來覺得是家族內部事情,類似逐出家門做出懲戒之類的,外人不好插手,另一方面也是因為陳家對國家來說還不到太重要的位置上,不會被嚴格管控。
可,若說這樣就能完全避開國家的視線,放飛自我,那恐怕是在做夢。
隨著歸一教壯大的訊息傳到國內,國家對陳家肯定也會有另一番重視,起碼,陳家以前可沒這麼多國外業務,這固然是為了方便自家人來探望陳一航,恐怕,也是想要打通另外一條和歸一教合作的通路。
好多事情,哪怕陳啟明不說,陳一航也都能知道,通感之中,所有人對他都沒有秘密。
陳啟明也想到這裡,摸了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對弟弟倒沒什麼可隱瞞的,就是怕他覺得不好,好像自己要被利用一樣。
但兩方身份敏感,在沒有確定陳一航具有平等對話的資格的時候,也不可能直接面談什麼,只能讓陳啟明來當這個傳話筒。
作為傳話筒,陳啟明能夠知道的訊息是比較少的,知道一部分,又不是全部,難免也讓他有所疑慮。
“這是鉅變,是機遇,也是危機。”
陳一航對自己的哥哥,沒必要裝出什麼高深莫測,但有些話,的確不好說,天道之下,說若是一個搞不好,世界就會崩,讓天道怎麼想,吃著我的飯還罵我,不想活了!
更不要說,那已經沉寂的規則其實是被陳一航喚醒的,萬一真有什麼不好,陳一航憑著系統一走了之,撂下爛攤子,轉移因果,什麼都可以拋下不管,可,真的毀了一個世界什麼的,那罪過,心裡頭總是過不去的。
接過了重擔一方面是知道沒有旁人比自己更合適,另一方面,也是誰挑事誰擔責的樸素原則。
與其等到一團亂麻再收尾,還不如自己做這個救世主,從開始就介入。
而要長久地佔據救世主的位置,凡人的人生顯然是不夠的,所以,需要一個神的身份。
這才是陳一航創教的初衷。
陳啟明聽著這句話,心裡頭直犯嘀咕,那種亂象的確像是鉅變之前的徵兆,可,到底怎樣機遇,怎樣危機,能說清楚嗎?
“有些話,我不能說,你們要自己去想,但如果要尋求我的幫助的話,我可以把一些復甦的神明資料給你們,只有一點需要牢記,信仰必須虔誠,任何一個神明都由不得弄虛作假,否則,正神發怒,未必弱於邪神。”
陳一航的這條強調很有必要,陳啟明聽到前面,屬於商人的精明就覺得這些資料是可以利用的,但聽到後面,又覺得這反噬有些大。
“那,信仰對神明來說,有反噬嗎?”
陳啟明真的是老書蟲了,這樣的問題都能直接問出來,好像很有道理的樣子。
陳一航笑了一下:“復甦的這些神明,可不是依靠信仰才能存世的。”
在那漫長的沉寂時光之中,需要信仰的神明早就死了,也許之後有人信仰會再度點亮他們,讓其重生,可重生的也不是過去的神明瞭,所以,就算是想要讓信仰化為毒藥,在某一日反噬神明,也需要前期大量灌注才行,這個實驗可以做,但不能說。
作為代行者,陳一航擁有的主動權有些多,但這些主動權絕對不包括侵害某些神明的根本,更不要說這種話說出去就是得罪一大片的節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