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財物上的事情,包括地產,經商所得,都會按照一定的比例分配,其中很大一部分去向不明。
月影堂,人員資料上變動很大,生生死死,來來去去,更像是從事某種見不得人的任務,死亡率極大,於是死了就要添人,添人再死人,如同開水放水的題目,維持了一個水池的總量,乍一看反而沒什麼了。
此外,有教中選拔的精幹之士為護教之人,這部分人總是跟著教主和白蓮仙子出沒,少女上次出行所選擇的護衛就是這些人中的,他們由教主直接負責。
因是護教之人,所以也沒必要分所護的到底是教主還是白蓮仙子了。
少女的手指在丫鬟送上來的紙張上掐了一下,留下一個月牙形的印子,不是很明顯,但有心之人自然會看到,他們若要想什麼,就跟自己無關了。
這樣想著,少女的唇角露出一個小小的笑容來,忽而收斂,抬頭,便看到教主才走入院門之內,也正看過來,面具背後的眼似多有思量,腳步都下意識頓了一下。
“教主此來,是有什麼事嗎?”
天氣熱,門窗都敞開著,屋裡燻著香,並無蚊蟲滋擾,教主大步走進來,說的卻是一件始料未及之事。
“表功?”
少女驚訝,是真的驚訝,白蓮教不是說好的□□嗎?怎麼朝廷就要表功了?這是轉正了?因為一次蝗災?還是蝗災之中她所展現的“法力”?
若一定要有一個理由,那應該是後者,而不同的是,從暗地裡走到檯面上,這樣的轉型,是否也因為那幕後之人發現了白蓮教的尾大不掉呢?
憑藉著古代落後的通訊手段,若是真的有個什麼,很容易反應不及而出事兒。
“此事當無旁虞,我與你同行,此行不必擔憂。”
教主的話說得肯定,讓少女聽得睫毛微顫,這般肯定,看來幕後之人的權勢的確不小啊!
說起來,本朝到底是個什麼狀況,她這裡所知甚少,還要在之後多瞭解一下,突然就要遠去皇城,若不是教主也要去,還真像是借刀殺人的樣子。
“好。”
少女應下,同時自然地抽掉桌面上的紙,把那些資料暫且放在一邊兒,這場表功之會,便是有人做了安排,她這裡也不能完全放心,還要再瞭解一番。
教主離開的時候,青姨正好進來,差點兒碰上,看著教主的背影,青姨滿臉的擔憂,少女祭祀那日,她正好病著,並未前去,自不知道那詭異而又奇特的盛況,之後再聽旁人談論,總覺得過於誇大,卻也不好說什麼。
白蓮教的救世之功,不就是這樣誇出來的嗎?若是出言反駁,倒像是要叛教一樣,白惹麻煩。
“仙子,真的要去皇城?”青姨進來的時候,丫鬟還在嘰嘰喳喳地說著這件事,她們與普通教眾接觸不多,卻也知道皇城是天子腳下,天子啊,天子都來請她們家的仙子了,這說明什麼,仙子定比那天子還高一層!
“正是,教主也要與我同去,此次朝廷表功,想來我白蓮教以後便可更進一步。”
少女很有教派繼承人的自覺,言語之中,已經考慮白蓮教未來的發展路線了。
青姨眸中滿是沉鬱,似有什麼不好說的,看那兩個歡顏不改的丫鬟都多了兩分慍怒。
少女擺手讓兩個丫鬟先退出去,獨留青姨一個在房中說話,隨手撥弄了一下桌上的香爐,指著旁邊兒位置,讓青姨坐下說話。
“青姨是在擔憂什麼?”
聲音飄飄渺渺,好似來自天外,像是那多年維持的窗紙終於被捅破,有些東西水流一樣,再也壓抑不住,脫口而出:“若是父女相認… …”
少女挑眉,怎麼是擔心這個,□□之中的白蓮仙子,難道還比權貴人家的女兒更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