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想到這個,他就沒心思管找不到人影的齊子昂,轉而詢問齊子傑為什麼總是把錢填補給那些辦廠子的,“有什麼用,也賺不到多少錢。”
“總比沒有好吧。”齊子傑笑呵呵辯解了一句,反正他不準備改方向,齊子昂說過的,新興產業,總是需要支援的,他支援一下,沒有錯。
傅義說不聽,也沒再管他,齊家的錢,隨便他怎麼花,在傅義心裡,他遭了大罪,所有的家業都是給他的補償,哪怕全部敗光了,也是該的,同理,無論齊子傑怎樣花銷齊家的產業,都是應該的,他們反正沒後代了,就在這一代花完,也挺好的。
兩家互相扶持,沒幾年,就成了縣城上的地頭蛇,再不見其他的大戶人家,只有他們兩家了,傅義支援了附近的一夥土匪,有了錢就有了人,又有了實力,難免也做些上不得檯面的勾當,而齊子傑,一直都不怎麼出名,但他投資的那些廠子卻難得有了些起色,其中最出色的一個是藥廠,製作的消炎藥,廣為流傳,都能外銷了。
後來還成了戰略物資,再後來,憑著這一項功績,齊子傑還混了個好名頭,在和平年代當上了安穩富家翁,倒是傅義的一生,有些波折,那些土匪牽連到他,差點兒跟著問罪,幸好有齊子傑作保,也平安了,就是那些錢財守不住了,散出去好些,作為給受害者的賠償。
傅義也看得開,老了老了,躺在搖椅上,聽著收音機裡的戲曲,手上打著節拍,不見衰老的臉上一派成熟後的雲淡風輕,“害人者,終有償,該啊!”
起起落落到如今,又有什麼看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