鬟都是來這裡才買的，跟王嬤嬤也沒那麼熟，王嬤嬤一向不把她們看在眼裡，有兩個還是我做主留下的，應該會聽我的。”

見到兩人都應承了，崔珊就叫她們各自去忙，自己安靜喝了粥。

下午的時候，蘭珍就買了藥來，她還聰明，知道在外面就把藥煎好了，偷偷裝在水囊裡帶進來，等到崔珊把水囊裡的藥倒在碗裡，她笑著收了水囊，嚴嚴實實藏在懷裡，“夫人放心，一會兒我就在旁邊兒，保證把藥換得神不知鬼不覺。”

顯然，她以為崔珊的反攻之計就是要偷換兩種藥，然後誣陷王嬤嬤要害主母絕育，避子湯可以，絕子湯不可以。

崔珊卻沒理會她的話，把倒出來的湯藥直接喝了，蘭珍不由小聲驚呼：“夫人！”

正好金翠這時候進門，聽到蘭珍驚呼，不明所以，崔珊問她：“藥渣放好了？”

“放好了，就在院子裡，這些天的藥渣都倒在那裡，沒有人留意。”

金翠說的時候，還帶著幾分不可思議，她以前從未做過這樣的事，做的時候都覺得心砰砰跳，聽到小丫鬟完成得那麼輕鬆，還怕對方故意糊弄，悄悄過去看了看，發現果然沒錯，這才回來覆命，她一向是比較仔細的。

崔珊沒有理會蘭珍的擔憂之色，把碗放在桌上，看向兩個丫鬟，這兩個從小跟她一起，算是真正的心腹了，哪怕劇情中漸漸叛離，現在卻還是沒什麼問題的。

“一會兒王嬤嬤送來的藥，我還會喝，你們兩個，一個去找大夫，一個去找大公子，該怎麼找人，找人該怎麼說，都知道吧？”

“知道。”掩去了那一絲擔憂，蘭珍臉上浮現出暈紅的興奮來，她這是要在做一件大事啊，只要大夫來了，結論出來了，大公子來了，王嬤嬤就死定了。

金翠眸中隱含著一些憂色：“萬一被發現……”

蘭珍出去買藥，不可能沒人看見，若是到了藥鋪問，再怎麼把藥方分著買，也禁不住細細地查。

這樣豈不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崔珊神色冷凝，本來就不是可親的面容愈發顯得不好接近，“放心，不會有事，誰會相信我寧可絕育也要扳倒一個下人呢？”

殺敵一千，自損八百，不，應該是殺敵八百，自損一千，這該是多蠢才會這樣做啊？

崔珊不蠢，她只是覺得某些人不配再有子了，既然他寶貝那個嫡子，那就讓他寶貝一輩子好了，最好那個年幼的嫡子能夠長成，最好他這一輩子無病無災，還能子孫綿延，否則……

眼中藏著一絲狠厲，這麼糟糕的身體，她若不是還存著一點兒為原主出口氣的心思，真是懶得堅持。

到了時間，王嬤嬤果然送藥來了，沒在崔珊房裡見到蘭珍和金翠也不意外，問也不問，直接就讓小丫鬟喂崔珊喝藥。

這一次，崔珊搶了藥碗過來自己喝了，重重放下藥碗，那聲音讓王嬤嬤露出來無奈地笑意：“夫人這般，真是失了教養，大家夫人，可不該是這樣的，如今夫人病著，暫且罷了，等好了，可要好好學學規矩，莫要給大公子丟人。”

“王嬤嬤彆著急走，我有事情，正等著王嬤嬤解釋。”

崔珊沒有打斷王嬤嬤的話，等她說完要走的時候，才叫住了她，她的手按在了碗上，不讓小丫鬟端走藥碗，在她沒留意的時候，已經把之前的藥碗跟現在的換了。

大夫來了。

大公子來了。

前後到來的兩人都很準時，前者正好做出結論，後者就來了，聽到崔珊竟是喝了絕子湯這等大寒之物，以後再不能有子，大公子的眉頭皺得更緊了，聲音嚴厲許多，“怎麼回事兒？”

崔珊不理會他，只當他問的不是自己，蘭珍卻心思一動，在旁邊兒帶著哭腔說：“就是王嬤嬤那老婦害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