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正常的早上,直到他發現枕頭下的紙條。
“你是誰,你想要做什麼?”
有些潦草的字跡正是自己努力模仿的那種,池天宇看了一眼,笑了,真是個孩子。
這樣能夠問出什麼?
面對池母的關心,池天宇說了自己的看法,“他對我,可能也沒有什麼惡意吧,我早上起來,發現了這個,呃,他是不是以為自己是主人格,我是後來的?”
池母也發現了這個問題,如若不然,鳩佔鵲巢的哪裡來得那麼囂張?她點點頭,說:“既然這樣,不如好好溝通一下,如果可以… …”
之前想的那些都十分嚴重,但是真的見到了,池母反而有種鬆了一口氣的感覺,好好學習的兒子她自然是想要的,但兒子之前的叛逆她也是見過的,所以… …如果讓她判斷到底哪個是她兒子,她也說不清楚,也許兩個合起來才是她的兒子?
喊打喊殺,一個是不知道怎麼打怎麼殺,另外一個,那絲絲縷縷的熟悉感總讓人覺得下不了手。
池天宇早在昨日就猜到了池母若是見過“池天宇”,必然不會如之前那般同仇敵愾,事實上也正是如此,做母親的哪有不熟悉自己兒子的,哪怕接觸少,也不會認錯人。
若不是他第一時間用了哀兵之策,換取了足夠的同情心,又表現得極像愛學習的樣子,對往日的事情也都一清二楚,恐怕池母最先放棄的就是他了。
這一天幾乎沒做什麼事情,池天宇擺出一副備受困擾卻還要努力學習的樣子,池母就努力做好後勤工作,做了一頓好吃的給他。
等到那個時間快要到來的時候,池天宇把早就寫好的紙條攥在了手心裡,安靜地躺到了床上。
“我已經知道你是我的第二人格了,如果可以,咱們可以好好相處嗎?至少讓我考上一個好大學,不要讓母親操心。”
“池天宇”看到這樣的字條的時候,幾乎氣炸,當下就爆了粗口,正好被池母聽到,見到她不悅地皺了眉,用那種目光看自己,“池天宇”又是氣又是急,卻倔強地不肯解釋,扭頭拿了衣服就跑出去了。
雙重人格,雖然醫學上已經有了明確的說法,正確地來說算是一種心理疾病,但很多人還是把這個當做精神病看待。
“池天宇”不想被人用異樣的眼光來看待,自然也不會把這件事告訴別人,哪怕是好哥們兒衛輝,他想了想也不準備說,於是走出來,發現自己竟然沒地方去。
“池天宇,你,你生病了嗎?這兩天怎麼沒去上課?”
被叫住的時候,“池天宇”還有些訝異,回頭去看,看到是個同班女生,就更訝異了。
他高高瘦瘦,長得不難看,按理說在青春萌動的時期,也不應該沒有人喜歡,但事實上,他的風評很不好,沒錢還張狂,又沒有女生們看重的好成績,自然就成了孤家寡人一個。
在此之前,沒有哪個女生會主動跟他說話。
“是啊,生病了,沒去上課。”“池天宇”隨口應了,受寵若驚的勁頭過去之後,他開始回憶這個女生的名字,還有以前兩人見過的情景。
女生叫做齊筱,就在他的側前方坐,他的坐姿不端,偶爾長腿一伸,就能踢到對方的凳子,那個時候,對方就會回頭看他一眼,也不說什麼,扭頭繼續聽課。
睡覺的間隙,朦朧的睡眼中,看到那個側影,有時候會覺得有意思,然後故意再次踢上去,然而這一次,就沒有反應了。
偶爾會看她跟同桌說笑,她的同桌也是個女生,為了怕學生早戀,這時候男女分桌做得十分明顯,除非是真的湊不出來了,不然很少會讓男生和女生坐同桌,只怕來一個同桌的你。
有一次,她穿了一件深色的內衣,透過襯衣瞧見些許端倪,也讓人有些遐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