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去,帶著一絲無畏的輕笑,灑脫的樣子。
目光中閃過一絲隱憂,然後自嘲的笑了笑,皇月瀾看著韓青雲激起泛著金光的鬥氣閃入了那片飛灰之中。
“仇恨真的可以解決一切嗎?”皇月瀾沒落的說道,好像在問著什麼人,又像是自言自語,“如果不是,那麼為什麼你遲遲不肯歸去?”
像是回應皇月瀾的話,滿墓園的薔薇忽然像有了生命一般,無數的花瓣激揚起來,在半空中飛舞的,片片如同鋒利的刀刃,然而卻不能靠近皇月瀾半分。
“你最愛的女人在哭呢,你聽不到嗎?”皇月瀾的目光投向遠方,卻並不刻意的去看什麼,“你的執念鎖住了她的路,你把她變成了你殺人的武器……也沒有關係嗎?”
察覺到這裡的異像的韓青雲,想要回來,卻也被困入花瓣的刀刃之中,尾隨的聖殿騎士則毫不客氣的被切成血肉模糊的碎片。
風更猛烈了,絲毫沒有停止的跡象。
皇月瀾微微嘆了口氣,“真的很麻煩呢……”他有些微微責怪自己,當作什麼都不知道不就好了嗎,偏偏要探究這些薔薇長開不敗的原因,執念,真的很麻煩呢。
說起來皇月瀾一向是很感冒這樣被稱為靈異的事件,一般來說,只要是大部分人都能看見的東西,他會當作自己也能看見,對於那些別人看不見的,他也會控制自己不去看見,這樣的事情,一旦沾染上,往往很難脫身若真要看的話,那些靈和精魅們總是無處不在的。
很是為難的揉了揉太陽穴,再抬頭的時候,皇月瀾火焰般熒紅色的瞳仁裡摻雜進了些微的金色,玫瑰花海的墓園瞬間變了樣子,花精們痛苦的哀嚎著,魑魅們,潛伏在暗處,靜靜的看著,靠他最近的兩個薄薄的靈體,哭泣的女孩,和麵孔扭曲的精靈。
“雁兒。”皇月瀾輕輕的呼喚著女孩的名字。
女孩太起頭,像是在說什麼,可是卻被風吹散了,完全聽不到。
沒有辦法了,皇月瀾割破自己的手掌讓血留出來雖然可以用別的東西做媒介,但是卻不確定眼前這個稀疏到幾乎透明的靈魂是否有力量可以操縱它們。
流出來的血不斷的形成模糊的文字,然後潰散,依稀的很難辨認。
“別急。”皇月瀾拼起文字安慰她,他可以確定,她是在拼湊著他的名字,而且,他也終於意識到問題的存在那個精靈根本看不見她!
精靈的名字冗長而且難念。
女孩的靈體不斷的拍打著沒有名字的墓碑,她在吶喊,卻沒有聲音。
“這是……”剛剛歸來的左天湖被眼前的異像驚的說不出話來,她和菱與摯前往血族,卻發現聖殿騎士團的舉動並非針對血族。也許是看見了奇怪的東西因為記得小時候皇月瀾總是會和空氣說話,所以忽然間意識到了什麼,趕回來卻見到這樣的異狀。
“那個精靈的名字是什麼?”皇月瀾高聲的問這左天湖,彼岸的聲音也許聽不清,但是現實的聲音,卻可以真真切切的傳達。
精靈的名字?一般而言,正常人是不會記得的。左天湖皺著眉頭卻怎麼也說不上來。
難道,就這樣被困住嗎?皇月瀾微微有些失望。雖然這些花瓣還不至於傷到他,但是如果一直不停下來,要想出去,而不傷到操縱著花瓣的人,也很困難啊……更何況精靈和人類不同,是沒有輪迴的,他們只會還原為元素,在記憶被完全洗刷了之後從新變成嬰兒,如果不能了無牽掛的還原為最初純淨的樣子……
“真是的……如果哥哥在就好了……”有這個想法的皇月瀾在下一秒就努力甩了甩頭,像是執意要把這個念頭從腦海裡甩出去一樣,“我已經是大人了啊……怎麼能老依靠著哥哥呢……”
嘴角浮現出一絲苦笑,皇月瀾乾脆坐了下來,既然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