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社的行事作風看起來確實隨意,重要的事情她們做得比誰都好,但總體細節卻每每讓人無語。
以她們的風格,用快遞寄獎盃這種事情還真幹得出來,所以頒獎典禮什麼的完全不用想了,如果有這玩意兒,還需要勞煩快遞公司麼。
業界最具有分量的獎項,對於獨唱團雜誌社也有很重要的意義,然而這樣一個獎項沒有個隆重的意義,居然只是嫌麻煩,還真是不計較盤枝末節的一群人呢。
“因為我們雜誌社旗下的作者分佈在全國各地,而且漫畫家基本上都很宅,如果為了領獎專門跑來清溪一趟不是很麻煩嗎?所以惜秋老師她們覺得這個過程可以省略,結果才是最重要的。”
夜夕如此解釋,其實聽起來還挺有道理的,不過張瑤相信只要是獲獎了,誰都會樂意不遠萬里的來一趟,哪個漫畫家還能跟編輯部老死不相往來啊。
其他獲獎者,是因為身處異地所以只能快遞獎盃,而張瑤人就在清溪,夜夕三天兩頭就跑過來督促她,順便也就將獎盃給帶了過來。
在雲裳和許小唯的注視中,張瑤將獎盃拿在手裡,翻來覆去的看了看就道:“分量還挺沉,就是金燦燦的感覺俗了那麼一點,這不會是純金的吧?”
“奧運金牌也不是純金的呢。”夜夕就理所當然的表示。
“阿勒,明明是叫金牌的說,居然不是金子做的?”許小唯一聽三觀遭到了嚴重打擊。
張瑤的嘗試顯然要比這迷糊蛋強那麼一點,所以對此也不在意,而是說道:“這麼牛掰的獎項,我還以為會有個同樣牛氣哄哄的名字呢,沒想到居然是直接叫漫畫賞,小說那邊就是文學賞咯?”
獨唱團雜誌文學賞,獨唱團雜誌漫畫賞,確實是這麼叫的,夜夕就笑著解釋道:“據說開始的時候,有想過要將漫畫賞命名金畫筆賞,文學賞則命名為金水筆賞,不過後來被否決了。”
“幸好被否決了。”張瑤大呼僥倖,她對獨唱團那群人的起名水平早已經絕望了。
“差點忘了,除了獎盃之外還有獎金呢。”夜夕說著從包裡偷出一張支票遞過來。
“我先看看是多少。”雲裳又一把搶了過去,許小唯也探著小腦袋湊過去,然後就開始數數,“一個零、兩個零……六個零,哇,老師,整整有一百萬呢。”
一百萬的獎金可確實不少,張瑤賣五十萬冊單行本才能拿到這點版稅,現在獲個獎平白無故就得到了這一大筆收入,可謂是意外之喜。
張瑤心裡也挺高興的,不過更在意的還是獎項本身,一百萬現在對她來講並不算多,只是有些狐疑,“三十多年才評出八位獲獎者,你們不會是捨不得獎金才故意這樣做的吧?”
“隨便中傷別人可不好哦,我們雜誌社一向都是很慷慨的。”夜夕依舊笑眯眯的表示,不過張瑤覺得要是繼續糾纏這個問題就要危險了。
刨除這種惡意揣測不說,其實在《少團》雜誌新人要憑新作獲獎真的不容易,都說是新人了,無非繪畫功底還是其他方面,肯定都還不成熟。
這些不成熟,最終就是導致落選的因素,而且這還是指人氣足夠支撐連載不被腰斬的作品,就算已經有三十多年的歷史,這樣的作品其實並不多。
絕大多數的新人新作都是被腰斬了的,就連現在《少團》的鎮宅之寶,《風起蜀山》的作者當年的處女作同樣沒能落個善終。
而在這一年裡,跟張瑤《龍珠》同期連載的《通靈劍客》和《武裝獵人》,也已經先後被腰斬了。
造成這樣的原因,也跟《少團》的模式有一定關係,因為她們幾乎不自己培養漫畫家,絕大部分連載的作者都是野生的,新人水平還不成熟也就很難避免。
《畫王》就不一樣了,他們旗下的作者大部分都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