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今晚設宴好生款待。”
一壯實的庫爾漢子上來領命,將幾人安置在一間矮房之中。好在這房屋為木製,房中雖佈置簡陋,但木格窗欞,又在房中放了一張能睡五六人的寬大木床,被褥、枕頭也都乾淨齊備。
伯弈向那漢子要了些熱水,四人在房中略做清洗後,一桶水剩下一丁點。
輪到包子,包子望著快見底的水桶,扁嘴抱怨:“說什麼貴客,一間房子安置四人不說,送的熱水統共一桶,真是小氣。”
遊雅一有機會趕緊打趣包子:“哦,若包子公子嫌太過小氣,這水大可不用,這屋子也大可不住,還是歇息在風沙揚塵中更好。”
包子嘴巴撅起老高,很有骨氣地哐當放下手中的水瓢,仰頭往門邊走去。
可惜他的骨氣只維持了一小會兒,眼見窗外黃沙滾滾,整個天空渾濁不堪,想著那沙子撲面的感覺實在不好,便趕緊停住腳步,又哼哼唧唧地轉了回來。
無憂、遊雅二人一排坐在大床上,齊齊注視著包子。
包子被盯得發麻,一屁股坐下,想個話題,趕緊道:“這宗主瞧著不像好人,卻不知打了什麼主意?”
“能打什麼主意,不過就是瞧上我們這兒的某人吧。”遊雅介面,無憂好奇看他,遊雅眼神瞟向梨落。
包子恍然:“對哦,我剛才也見那宗主一直盯著仙子在瞧。”
梨落靠著窗戶,臉上罩了輕紗,一時倒看不清表情,隻手中軟帕絞得很緊。
伯弈本在一旁閉目打坐,此時緩緩睜眼,怕遊雅不知輕重,梨落真被惹惱,趕緊不動聲色地解圍道:“遊雅公子可知這庫爾的事兒?”
遊雅只要和伯弈對話,就會變得正經起來,聽言慎重答道:“庫爾乃鄯族的一個城鎮。這鄯族族長膝下有七子一女,庫爾的宗主扎伊便是族長的第三子。過了庫爾,若再往北去,就需得穿越沙漠,才能到下一個城鎮,也就是鄯族的貝都。”
梨落忽然開口:“卻不知遊雅公子打算遊學至何處?”
遊雅反問:“不會是在下的存在擾了各位的計劃吧?”
梨落杏目瞪圓,正欲再說,伯弈接道:“打擾說不上,只是既一路同行,總要知道公子的打算。”
遊雅挑眉笑言:“呵呵,各位儘可放心,我一路來,正是打算去到鄯族的貝都。”
稍頓又道:“貝都宗主便是鄯族族長的小女兒薩伊,生得貌美,有沙漠公主之稱,我素來對美人最有興趣,此來,便是想去會會她。”
遊雅雖如此說,但調侃之意甚濃。
誰人會信他為一女子而來,知他此來必有目的,因想著若與神器無關,便也不想多管。
那遊雅也是聰明人,經了大宴之事,怎會不知幾人對他的防備,因此,他諸多行事倒也不避。
這一月來,伯弈就時常見他與人暗暗聯絡,可見這一路皆有人在跟著他,想來也是,堂堂暮月國的公子,又怎會隻身犯險,去遊學呢?
酉時,扎圖來請。
伯弈要了幾套當地人的服飾,分給幾人換上。
包子左顧右盼,伯弈、遊雅著一件亞麻制的緊身裡衣,著一條寬檔褲,外罩一件長袍,四指寬的圓角領子,左右下襬開拃長衩,腰間紮起一條寬頻子,看著倒有些英氣。
無憂、梨落著一條束身開衩長裙,內裡也是一條寬襠褲,外無褂,領邊、大襟、袖擺處鑲有一指寬的邊兒,一張布巾纏過頭,遮了大半張臉。
包子前前後後把幾人瞧了一遍,深沉說道:“天道不公,日月精華我看都被你們幾個給吸了去,男的俊女的俏,這人要真生的好穿什麼都不重要。”
包子邊說邊搖頭嘆氣。
遊雅湊去一張俊臉,捏捏包子的圓臉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