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文的視線變得嚴肅起來：「第零號專案……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們在嘗試解除「心靈鋼印」！」丹尼爾立刻答道，「而且不是解除一兩個人的他們打算透過連線每一個凡人的夢境，把所有神明施加在凡人身上的心靈鋼印都解除掉！」

丹尼爾的回答讓高文的呼吸都差點漏掉一拍，努力維持的威嚴肅穆形象也險些失去控制。

兩秒鐘後，他才調整好心態，緊盯著丹尼爾的眼睛：「他們知道「心靈鋼印」？」

「是的，但他們用「枷鎖」或「神的鎖鏈」來稱呼它……」

丹尼爾點點頭，「我不知道他們最早是從何得知這個現象的。

但很顯然，專門研究凡人心靈和意識領域的永眠者們，在有關「心靈鋼印」的問題上要比萬物終亡會瞭解的更多……」

「萬物終亡會的研究還止步於「肉·體」，永眠者顯然已經進入心靈甚至靈魂領域了……」

高文微微點頭，「那麼他們到底打算怎麼做？第零號專案是如何執行的？」

丹尼爾點點頭，開始詳細匯報：「首先建造一個龐大的、獨立的心靈世界，他們稱之為「沙箱」，這個沙箱是比夢境之城更複雜、更高階的空間。除了必要的監控措施之外，它和外面的現實世界徹底隔離。」

人的心智被匯入這種沙箱世界，並在進入沙箱世界之前接受徹底的催眠和記憶剔除，刪除有關神明的一切記憶和概念。而沙箱世界本身，也不存在任何與神明有關的資訊；

「當沙箱開始封閉執行之後，它便會形成一個閉合的系統，這個系統能夠實現自洽自持。

因為不和外界進行任何資訊交換，其內部也經過了徹底的「消毒」。

所以它應該是個徹底無神的世界，在沙箱世界中「生存」的人，也不會記得外面世界的模樣，而只會認為沙箱裡的一切便是真實；

「最後，透過「時間疊代」，讓沙箱世界內的時間流逝加速，和外面的現實世界徹底脫節，讓它內部執行千年以上，讓它內部的心智經歷幾十次甚至上百次的「輪迴重塑」……」

「時間疊代？」高文立刻把握住了丹尼爾報告中的一個關鍵字眼，「加速沙箱世界的時間流速？這是不是需要非常龐大的計算力？」

丹尼爾表情嚴肅地點頭：「是的，非常龐大的計算力，而且不只需要龐大的計算力，還需要能夠永遠和網路保持連線的人腦作為「執行基質」。

因為沙箱必須實現徹底隔離，不只要在網路上實現隔離，現實世界中也要進行隔離。而普通永眠者是浮動聯網的，每個節點都在不斷變化，並不滿足這個條件……」

謎團終於解開，久久困擾高文的問題得到了解答。

「所以，他們才需要腦僕！」

心靈網路本身，是不需要固定的「伺服器」的，它的整個執行過程，按照高文理解其實就是建立在「雲」技術的基礎上：只要有一定數量的使用者保持和網路連線。只要把少量算力任務分攤到那些使用者身上，整個網路就可以執行，非說它需要什麼硬體基礎，那也就是一些連線網路用的終端，以及除錯、監控網路所需的裝置而已。

所以，永眠者根本沒有必要把任何人轉化為「腦僕」來維持他們的網路。

但他們的「沙箱」需要。

第761章 驀然回首,那人卻在……臥槽？

在終於搞明白了永眠者第零號專案的真相，終於知道了那些偏執極端的「心靈操控師」們想要達成怎樣的目的之後，高文心中與驚訝之情一同冒出來的，還有一大堆新的問題。

「這個第零號專案……生效了麼？」

「應該是有一定效果，否則他們不會持續推動專案直到今天，這需要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