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師弟不會想要離開你,我更不會拋下你們兩人逃跑,讓你獨自一人面對這海獸——讓我先走的話,你們都不必再說了。」
說罷他偏過頭仔細看了一眼面前,被陽光照亮猙獰模樣形容巨大,仿若一頭巨鯨不斷拍打海水的海獸,微微皺起眉頭揚聲問道:「這種海獸你們可認識?」
「我認識……這種海獸…名為……烏鬃獸,是海中極其厲害的妖獸……」
他的話音未落,有些中氣不足卻不失篤定的聲音,便同時在兩人背後響起:「和當年千尋的母親一樣,修為和修士的元嬰期差不多……弱點是眼睛和脖頸後,有一塊軟肉隱藏在鱗片之下——」白衣人聽到這個聲音,幽紫眸中閃過一絲柔光,側身注視著方才出聲提醒海獸弱點的林閣景,薄唇微動聲音如絲如線傳入耳中:「吾知曉,歇息罷。」
林閣景聽到他隱帶溫柔的聲音,即使胸腹中血氣仍然翻湧不止,唇角還是禁不住露出一點笑容,對他點了點頭後復又閉上雙眼調息。
褚師嶽同時聽到了林閣景的提醒,聞言抿了抿唇立時下定了決心,不等白衣人再度持劍吸引那海獸的注意,就神色凝重壓低了聲音道:「我去攻擊它脖頸之後,眼睛就有勞永長老了。」
白衣人神色凝重的點了點頭,目光在騰起水藍身影上停滯片刻,手中長劍泛起銀白色的光芒愈發耀眼,腳下再度升起千柄劍氣凝成的小劍,朝著那仰天長嘯踏水而來的海獸刺去,將那海獸的吸引力完全凝聚在自己身上。
同在此時,白衣人握緊手中青雀化身為劍氣光團,分別在海獸身上和小劍連連借力之後,幽紫色雙眸已然看清了那海獸渾濁的暗色瞳孔,側身躲過自它口中竄出的靈力波浪,青雀劍脫手朝著海獸左眸而去——林閣景心中焦急正閉目調息,還不等完全將服下的藥丹化作靈力,耳邊就乍然傳來海獸悽厲鳴聲,他心中一驚也顧不得許多睜開眼睛,剛支撐著在巨大的靈壓和翻覆波浪中站穩,烏黑眸子就霎時一凝。
白衣人此時早已化為一團刺目銀光,正面與剛突破元嬰期的海獸對抗,眉心處的劍型印記亮的幾乎要脫出肌膚,本就蒼白的面容卻一點點開始發灰,顯然是劍元即將耗盡的模樣,被他脫手而出的青雀劍已觸碰到了海獸左眸,迅速帶著劍光深深刺進了那渾濁晶體中,引得海獸疼痛難以抑制的嘶聲吼叫!
就在白衣人因刺穿了海獸眼珠,又正面與那海獸抗衡起來,因此極好掩飾了已繞到背後,手中託著兩個輪盤模樣寶器的褚師嶽,只見他目光如電般在海獸後頸尋曳片刻,就順利找到了林閣景所說之處,雙手慢慢合一碧藍之色大盛。
不等那智力低下的海獸察覺到不對,就揮手將那寶器朝著鱗片之上砸去,同時迅速後退低念幾句引爆了法器,霎時將那海獸後頸炸的血肉橫飛——海獸被兩面夾擊受了重傷,此時才發覺事情不對勁,卻已然被攻破弱點來不及,只能再度嘶啞尖銳的長嘯一聲,也不回頭去追殺令他傷的極重的褚師嶽,反倒對面前一直吸引它注意的白衣人,用盡全力的擊出化為寒冰的靈力長矛!
林閣景早已察覺到白衣人劍元快要耗盡,此時又見那海獸如此作為立時大驚失色,正要騰身而去背後牽絲竹也蓄勢待發之時,卻驀地見白衣人抬手收回了海獸左眸處的青雀劍,也與海獸一般將自己身上僅存的劍元注入劍中,手指微動之間雖是劈開寒冰長矛和已無餘力的海獸,他自己卻如斷線紙鳶一般朝海中墜落而去——「永淵!」
滔天的海浪和隨著海獸的死漸漸消失的靈壓中,林閣景眼前只有一片無亙的碧藍之色,身形在波濤洶湧的浪中尋覓著那一線白影的氣息,也不知過了多久之後終於眸光一亮,指尖微動背後牽絲竹跟著沙沙作響,不一會便自翻湧泡沬中拉起了一個影子,霎時被他小心翼翼的接住摟在懷中。
就在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