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悅有點坐不住,另外兩人自顧自地展開了對話,又是這種奇怪的話題,他根本不知道該不該插話,就算聽了對話也覺得一頭霧水,全然不懂他們為什麼會突兀地談起寵物的事情;蔣悅茫然地坐在一旁,直到他們不知所謂的對話告一段落,午餐結束,才隱隱鬆了一口氣,連忙將碗盤收十一番,接著領著錢士崢上樓。
「你們做了吧。」
才踏入客房就聽到這句話,即使蔣悅沒有喝水,也不由得猛地嗆了一下。
「你、你怎麼知道……」他慌亂不堪地回頭望向對方。
「你後頸上有吻痕,早上是霍先生替你請病假,還有你上樓時走路的重心跟平常不一樣。」錢士崢若無其事地舉例,露出略帶幾分戲謔意味的微笑,「還要我說更多嗎?」
「不用了。」蔣悅垂頭喪氣道。他雖然知道自己不太可能完全瞞住這件事,但也沒想到會被對方一眼看破。
錢士崢在椅子上坐下,抬頭望了他一眼,嘆息道:「雖然我已經說過很多次了,不過你還真不愧是個笨蛋啊。」頓了頓,又若有所思道:「話說回來,傻人有傻福這句話倒也相當適合你。」
「喂,不準說我是笨蛋!」蔣悅不滿地抗議道,「再說我做了什麼,你為什麼要這麼說我?」
錢士崢語氣如常,但言詞卻毫不矯飾,「因為失戀而自暴自棄,主動跟年長自己十歲的男人上床,還因此身體不適而請了病假,如果不說你是笨蛋,又該怎麼形容?」
蔣悅被他這樣數落,感覺臉上熱辣辣地發燙,像犯了過錯被家長責備的孩童一樣,連背脊都直不起來了。
「等等,你怎麼知道是我主動的?」他後知後覺地意識到這件事,不禁一愣,瞠目結舌地望向對方。就算錢士崢再怎麼聰明,也不可能連這種事都猜得出來吧?
錢士崢伸出手指彈他額頭,恨鐵不成鋼地道:「看就知道了。霍先生又不是笨蛋,怎麼可能主動對有喜歡物件的未成年人出手,他看起來就是那種明哲保身的人,才不會主動招攬麻煩,所以肯定是你主動的。」
「你們今天明明才第一次見面而已,你怎麼能這麼肯定?」蔣悅捂著隱隱作疼的額頭,詫異得甚至忘記要抗議。
「因為我跟你不同。你將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同一個人身上,怎麼可能看得見別人。」錢士崢不客氣地道,「現在你總能說那天發生什麼事了吧。」
「你不是都已經猜到了嗎?」蔣悅悶悶道,「我失戀了,就是這樣。」
「原因呢?」
蔣悅猶豫良久,才吞吞吐吐道:「沉惟他……他對男人……不行。」一說起這個話題,那天晚上的堪尬不堪無措絕望又重新從記憶底層湧了上來,蔣悅幾乎要打冷顫,最終只是緊緊抿著唇,沒有繼續說下去。
「不行?」錢士崢反問,「是哪種程度的不行,是完全不能,還是——」
蔣悅連忙打斷對方,「反正就是不行,你別問了。」他說著,忍不住長長嘆了口氣,心中的鬱悶愈發濃厚。
「好,我不問了。」錢士崢出乎意料地爽快答應,「既然如此,就說你跟霍先生的事情吧。我記得你一開始壓根不想要什麼未婚夫,為什麼會跟對方上床?即使從安全與防患於未然的角度考慮,熟識的人其實是相對合理的選擇,不過這之中總該有個決定性的理由。」
蔣悅愣住了。
錢士崢說得有道理,但是不管蔣悅怎麼想,就是想不到有什麼決定性的理由,真要說的話,或許是因為當時的對方表現出難得一見的溫柔,而自己被對方前後態度不同造成的巨大反差迷惑了也說不定。無論如何,事情都已經發生了,現在再追究緣由,其實也來不及了。
「你喜歡霍先生嗎?」
蔣悅微怔,很快便搖了搖頭,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