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那麼小的年紀,在其他人家都是這樣,之所以膽戰心驚的大概就是這樣親暱的舉動居然是七爺默許的。
父子兩漸漸習慣了那樣的相處模樣,無論吃飯還是睡覺,總是溺在一塊。
想到那時候,是嚴家最溫馨的時光,也是七爺笑容最多的時候。
七爺從沒那麼高興過,這世上總算有牽掛著七爺的人,也總算有讓七爺牽掛的。可那時候有多開心,等失去後就有多痛苦,逝去的人是想象不到活著的人要怎麼去填補那些空洞。
就是在心理方面研究頗深的胡醫師也沒任何辦法,這是心理上對食物的排斥。
而七爺不像其他患者那樣,他太冷靜,意志力堅硬,處事說一不二,根本無法進行一般的心理輔導,只能勸順叔做些七爺能入口的食物。
就是學著黎少做一樣的家常菜,七爺還是隻動了幾口。
果然,那味道必須要黎少親自來做才行嗎?
怎麼就偏偏讓黎少誤打誤撞給撞上了七爺的口味,聽嚴八說,七爺之前冷著黎少,恐怕以後也見不到人了。
但順叔總覺得,黎語和那些男男女女不同,這是他當了這幾十年管家的直覺。
這段時間,嚴五爺還送了幾個清秀可人的少年給七爺解悶,就是根據七爺最近的喜好送的,可七爺本來就不是欲、望強烈的人,放身邊的人也沒幾個能近七爺的身,這會兒看都不看就讓人全部退回去了。
那外籍廚師操著一口並不算標準的華夏語,緊張問道:“接了嗎?”
順叔搖了搖頭,看著這還不知情況的廚師。
看來……又要換廚師了。
…
拉姐接到電話後,就跑到了裴琛說的地方,兩人一起把醉酒後的黎語抬上了車。
“這是怎麼回事,劇組的人都不管他,還要你這麼個小身板來?”拉姐就不明白,人清醒的時候兩人都是互相冷著對方,一副老死不相往來的架勢,但在黎語不知道的地方,裴琛就完全是另外一副模樣,這是演雙面人啊!
特別是裴琛剛才根本不讓她過多接觸到黎語,那叫她上去一起搬人到底是為了什麼?
現在的小孩怎麼一個個心思那麼複雜,她果然是代溝代溝代溝了嗎嗎嗎?
“你打包的那個飯盒,還要嗎?”拉姐心塞著,又指著放在車內建物架上的飯盒,剛才裴琛特意去q市的一品鮮分店打包了一些蔬菜,偏偏還打包了三份,這第三份是給誰帶的不言而喻,看裴琛問了劇組的人在哪裡就去找人也知道了。
果然就看裴琛搖了搖頭,“扔了吧。”
黎語這個樣子也不可能再起來吃,只是這人一晚上肯定沒吃什麼管飽的東西,又喝了些酒,估摸著對身體不好。
裴琛想了想,“算了,先放著。”
他稍稍調整了下坐姿,讓黎語枕在自己的大腿上更舒服些,窗外路燈的燈光隨著車子的移動一片片劃過黎語的臉上,他清清淡淡的看著,眼底暗藏著痛苦和難以言說的複雜,什麼話都沒有說。
下車後,讓拉姐給劇組打個電話保平安,就把黎語搬回了劇組給自己定下的賓館房間,直到把黎語搬上了床拉姐才鬆了一口氣。
唯一慶幸的大概就是這小傢伙醉了後,不說夢話不發酒瘋就是安安靜靜的睡覺。
“我說他睡你房間,你睡哪裡?我剛才可是去看過了,這賓館的房間全滿了。”當然,拉姐作為皇牌經紀人當然也有自己的房間,但她到底是女性,不可能和男性睡一個屋子,雖然這個男性只有十幾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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