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追那墨黑巨鵰之舉,有結果嗎?莫非牠在被你窮追一陣之後,竟加速飛翔,或是直上青冥而去?”
雲夢襄點頭答道:“正是如此,總算那隻墨黑巨鵰直上青冥之前,給我留下了一張紙兒。”
上官明頗感驚奇地,揚聲問道:“墨黑巨鵰雙爪之間,不是抓著那隻囚有“三奇金隼”的鳥籠嗎?牠又怎能對你留紙兒呢?”
雲夢襄答道:“牠在直上青冥之前,回頭用鉤啄向翅根一拂,便飄飄然地,落下了一張白紙………”
說至此處,伸手入懷,取出一張白紙,遞向上官明,苦笑一聲說道:“上官兄請看,紙上雖有字跡,卻僅寥寥二語,真所謂丈二和尚,令人摸不著頭腦的了!”
上官明接過一看,只見白紙以上,龍飛鳳舞,鐵畫銀鉤地,寫著八個字兒,道:“茲因急用,暫借尊寵!”
上官明看完,向雲夢襄問道:“雲兄,這“尊寵”二字,意屬何指?莫非是指那隻“三奇金隼”嗎?”
雲夢襄頷首,說道:“照那“三奇金隼”被囚入籠中攫去的情況看來,應該是這種意思了…………”
陰玉華一旁笑道:“對方既稱“暫借”,便似未含敵意,那隻“三奇金隼”也似尚有珠還合浦之日!”
雲夢襄冷然道:“此人縱未含敵意,但借用之因不提,借用之人不署也,真實有點欺我太甚!”
語音至此略頓,目註上官明道:“上官兄,你大概猜想不到,還有第二張紙兒……”
上官明“哼”了一聲道:“第二張紙兒,也是墨黑巨鵰所留的嗎?上面說些什麼?難道也是寥寥八字而已?”
雲夢襄道:“這第二張紙兒並非黑鵰所留,乃是我在歸途之中發現,紙上字兒,雖然多了幾個,但譏嘲之意,卻甚尖酸,令我有點受不住呢!”
說完,又取了一張紙兒遞過。
上官明接在手中,注目一看,只見紙上一首五言打油詩兒,寫的是:“鳥既被人捉,陣又被人破,為問雲夢襄,是在作什麼?”
上官明看完笑道:“難怪雲兄生氣,這首打油詩,是指名雲兄所作,倘若他們把“雲夢襄”三字,改為“上官明”,我看了也會滿復蹩扭!”
雲夢襄的臉上怒色,與眉間氣惱,似乎逐漸淡去,終告清除。
上官明笑道:“雲兄委實修養功深,竟慢慢壓平肝火,不生悶氣了嗎?”
雲夢襄道:“遇見這等厲害對手,若是心中蹩扭,生甚悶氣,根本毫無用處,反而自亂神智,我們目前最需研究的是,對方如此作法,究竟用意何在?”
上官明略一沉吟道:“照情況說來,對方既已擒得“三奇金隼”,根本無需要致函說明暫借,故而小弟覺得他那第一封柬帖,似乎並未含有惡意?”
雲夢襄道;“我承認上官兄的分析有理,但不明白的是,墨黑巨鵰為何不放初見面時,交出柬帖,卻故意緩慢低飛,把我們引得追離此處?”
上官明道:“這事委實難解,但有兩種可能,第一種可能是那墨鵰搗蛋,第二種可能是墨鵰主人就是以傳音密語指引玉姊素妹出陣之人,他先囑咐墨鵰引開我們,才便於向玉姊等發話。”
雲夢襄苦笑逭:“這兩種可能中,當然是以後一種的可能性稍大,但對方如此作法,究是…………”
上官明含笑接逭:“由於玉姊素妹,未受絲毫損傷的情況來說,對方又未存有惡意,故而依小弟判斷,唯一的理由是……”
他說到“是”,便把語音頓住,未肯再繼續說下去。
雲夢襄詫聲逭:“上官兄怎麼吞吞吐吐起來,你所謂的“唯一理由”,是甚麼呢?”
上官明向雲夢襄看了一眼,含笑答道:“大概由於雲兄位列“風流三劍”,名頭大大,引起甚麼武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