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別走,我害怕!”軒轅玉珂拉住易南潯的衣服,顫聲說道,她剛剛也看到了容淺的眼睛,那雙眼睛太可怕了,若不是現在這裡有其他人在,她會以為那是妖怪。
被軒轅玉珂這樣一糾纏,易南潯心頭忽的生出一絲厭惡,從前他最是喜歡保護弱小,如今更多的只是厭煩。
而這時,一個淡紫色的身影從他眼前掠出,易南潯順著那人影消失的方向看去,眉眼微沉,他——
容淺身影從地上飛掠而過,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她終是停下,一隻手扶住一棵樹,手指深深嵌入到了樹幹之中,她抬起頭,雙眼之中血紅與冰藍之色交替而過,滿頭烏髮驟然變白。她忽的靠著樹幹坐下,運起體內的冰寒之力,強自壓制著噬心蠱的活動。
果然,恢復了內力之後,這噬心蠱的活動也頻繁起來了。
她目光忽的微抬,這裡已經出了密林,前方是一大片的湖泊群,月光照耀之下,水面之上波光粼粼,煞是好看,眼前一隻大的畫舫停靠著,上面似是有什麼人正走出來。
“冰姬姑娘,我們主上有請!”
容淺慢慢站了起來,眼底妖冶的紅光一閃而逝,她看了那黑衣男子一眼,嘴角勾起一絲嘲諷之色,還真是機關算盡呢。她站起身,直接朝著那畫舫走去。
風輕輕拂過,她雪白的發隨風飛舞,一身雲白色長裙給她平添幾分飄逸,然而那雙略帶血色的雙眼卻又生生破壞了這番美景。她周身強大的氣勢驟然外放,那些原本想要跟著她的人不得已只能退避三舍,不敢靠近。
身體一個騰空,容淺堪堪落到了畫舫紙上,目光卻是緊盯著對面那一身妖嬈紅衣的男子,他正在沏茶換杯,頗具閒情逸致。月光之下,他本就盛極的容貌更添幾分魅惑,若是尋常人,怕是早就看晃了眼。
這般安靜做一件事的慕容笙簫比尋常的時候看起來順眼了不少,容淺微微蹙眉,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這樣的景象似是在什麼時候見過似的,也許,只是那些混亂的記憶中隨意的拼湊而產生的遐想。
“榮寧公主,不,該是冰姬姑娘才是,你來了,剛好,本世子的茶也沏好了,請上座!”慕容笙簫忽然偏過頭,俊美的臉上露出一絲笑容,抬手請容淺上座。他一雙桃花眼在掃過容淺的頭髮時,裡面的情緒似乎多了些許。
容淺回過神來,看了慕容笙簫一眼,淡淡說道:“你曾經是不是認識我?”
聽著這話,慕容笙簫面上的笑容微微一滯,饒有興趣的看著容淺,“本世子自然認識冰姬姑娘了,怎麼?才過幾日,冰姬姑娘就不認識本世子了嗎?”
容淺眉眼微緊,她說的自然不是這個,罷了,應該只是記憶錯亂吧,她並沒有往前走,只淡淡說道:“看來你早就料到我今日病發了,也是,先前你派人刺殺於我都是循著月圓之日。”她就著慕容笙簫所指的位置坐了下來,清淡的目光掃過對面俊美妖嬈的男子,他今天會出現在這裡,怕是故意在此等候她!
“這世上有誰會想到白髮冰姬月圓之夜功力大減,也只會在月圓之夜才是滿頭白髮,若是讓你那些仇家知道了,怕是你會有不小的麻煩。”慕容笙簫看著容淺,嘴角微勾。
麻煩?容淺看了慕容笙簫一眼,淡淡說道:“現在可不就是讓仇家找到了嗎?不過,就是不知道到時候是誰有麻煩。”
聽著這話,慕容笙簫眼中劃過一道凜然之色,他倏爾一笑,“冰姬姑娘的性子還真是如你手中的劍一般,凜然生寒,讓人不敢靠近呢!”說著,他推了一杯茶到容淺面前。
聞著空氣中淡淡的茶香味,容淺眉頭微蹙,這茶香味——她忽而看著慕容笙簫,“想不到慕容世子於茶道倒是頗精。”
“算不得多精通,只是閒暇時候會泡上一壺。”慕容笙簫端起一杯茶輕抿了一口,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