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上方恍若神明的女子,“容淺,我才是嫡女,你個卑賤的外室所生的女兒怎配跟我比,放開我,放開我。”
原本容芙懼怕容淺的心,在容德庭這一聲下瞬間活躍了,說到底,四妹妹也是出自榮國公府,有父親在,她也不至於做的太過吧,可是她旁邊的喬姨娘卻不這樣想,看著容淺那淡然淺笑的容顏,她只覺得心底發寒。都這節骨眼了,這二小姐還敢罵四小姐,這簡直是在作死啊。
奈何容德庭這一聲令下,根本就沒有人敢動手,一眾奴僕皆是低下頭裝作沒聽見。
容德庭氣的直哆嗦,憤怒的瞪著眾人,“怎麼,我現在指揮不動你們了嗎?”
“當然指揮不動,榮寧公主可比榮國公的地位高出不少呢。”容淺她瞥了地上用臉貼地的容嫣然一眼,看著容德庭,嘴角勾起一絲戲謔的笑容,“還有,榮國公不是在柳氏死後第二天就上表休了柳氏嗎?容嫣然她又算哪門子嫡女,再說柳氏都能跟太監苟合了,她是不是榮國公的女兒還有待商榷,指不定榮國公這些年是在替別人養女兒呢。”
“你放肆!”容德庭氣的一張臉通紅,死死的瞪著容淺,那樣子恨不得將她活剝了一樣,他最討厭的便是別人提起柳氏跟那太監的醜事,此刻被容淺當著眾人的面說出來,這是在扇他的臉。他自然知道容嫣然是他的女兒,可是他現在根本無法辯駁,先不說她是柳氏那個賤人所生,而今更是德行敗壞,他巴不得她跟他沒關係。
“爹爹,我是你的女兒,我是你的女兒,你不要聽容淺這個賤人胡說。”見容德庭沒有辯駁,容嫣然拼命的叫喊著,生怕容德庭聽信了容淺的話,她眼珠子死死的看著頭頂,恨聲說道,“容淺,你敢說我倒今時今日這地步不是你害的嗎?我娘也是你設計的,對不對,你個狼心狗肺、黑心黑肝的東西,你忘了是誰養你到現在嗎?”
“我狼心狗肺,黑心黑肝?你們母女三人讓一個三歲的孩童洗衣服,挑水,擦地,不分黑夜,這就不是黑心黑肝嗎?是我設計的又如何,不是我設計的又怎樣?反正你們是翻不了身了。”容淺清淡的臉上似有寒霜輕染一般。
容嫣然忽然止了聲,震驚的看著頭頂的方向,她一直以為她不記得了,回來這麼久,即便是她最落魄的時候,她也從來沒有提起過,然後以此報復,她以為她都忘記了,畢竟她們那個時候都那麼小,可是她忘了,她既然記得,別人也是有記得的權力的。
“你是庶女,伺候嫡母嫡姐是理所應當的事情。不就是打個水嗎?寒冬臘月又怎麼了,手上凍裂了,可你不也沒死。是我母親賞你吃的,你才能活到現在的,你不感恩戴德就算了,竟然還恩將仇報,你不是人!”容嫣然忽然咆哮著,她沒錯,她是嫡女,嫡女就該給庶女臉色看,讓她們知道誰才是主子。從小娘就是這樣教導她的,對於容淺這個來歷不明的賤種就更不必客氣了。所以那個時候,她們但凡有什麼粗活累活都是交由容淺做,動輒打罵,毫不留情。誰讓她天生卑賤呢!
就連容德庭聽著這話,也不由皺了皺眉頭,看向容淺的目光中忽然添了幾分複雜,她幼時竟是這般過來的嗎?是啊,他似乎也未曾好好看過這張臉,以前還覺得她與她很相似,可越長大,越覺得她們不像,她是那樣的美麗聖潔,為什麼生出的女兒偏偏就不像她呢,也許這就是他疏忽容淺的原因。
周圍的人都是倒抽了一口涼氣,這二小姐分明是在作死,都這個節骨眼了,不道歉求饒也就罷了,還敢如此理直氣壯。對一個三歲的孩子就能下得去手,這柳氏母女也忒狠毒了些。其實對於容淺從前的遭遇有些人是知道的,可是這是主人的事情,他們哪裡能過問。不知道的現在聽來,也覺得容嫣然忒不要臉了。
容芙看著容嫣然跟容淺兩人鬥,心裡樂得看戲,反正誰吃虧,她都不會吃虧,到時候她在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