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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部分

這樣,便不會忘記了。

從第一天回到榮國公府到昨天,每天都有記錄,包括柳氏母女的舉動,陷害只是或詳細,或簡略,但是大致卻能知道中間發生了什麼。忽的她抽出中間的一張紙,上面只寫了兩個名字,她燦亮的眸深了深,忽而她抬手將那張紙撕碎。這樣,便沒有了痕跡吧。只是那破碎的紙片掉落在地上,依稀有兩個字顯露出來,一個是軒,一個是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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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月水榭,淺月亭

一身白衣的男子坐在輪椅上,手中拿著魚食,有一下沒一下的喂著池中的魚兒。他丰神俊朗的臉上似是有化不開的愁緒似的,腦海之中不時回想的是那天文斗大會上,她看他的眼神,她是不是想到了什麼。

可是自那一日之後,他已經有好些天沒有看到過她了,聽說她病了,可是他卻找不到任何理由去看她,朋友?不,她不記得他。皇叔?不,沒有哪個皇叔會去閨閣看侄女,而他並不喜歡這樣的稱呼。以致於最後,他只能每日聽人報告她的訊息。

那一天武鬥大會,他本來想要去的,只是終究不知道用什麼樣的身份去面對她。也或者是害怕她追問那一日為何會那般親暱的喊她,他知道她起疑了。可是,她卻沒有想過主動來找他,只能說明,她自己也不想再記起了。

湖水中的魚兒歡快的游來游去,從前她說過,有一天她希望能像這魚兒這般自由,只是她卻不想拘泥於這一方小小的湖,她想要的是更廣闊的天空,那他給她的又是什麼。分別了九年,她卻連他都忘記了,又如何會記得那些過去。

“淺兒,我已經不求你記起我了,只是……你要我如何看到你在別人懷中淺笑莞爾,為為別人或悲或喜。我終究,也只是個凡人。”楚溫嵐臉上泛起一絲苦澀,因為連日的病痛,他的臉色蒼白如紙,不一會兒便開始咳嗽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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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文武大會已經結束了,各國使者也都準備告辭離開了。北楚帝特意在宮中舉行了宮宴為各國使者踐行。

這幾日北楚帝那邊並沒有動靜,容淺也不知道他究竟想幹什麼,但是這次宴會,她作為公主,自然也是要出席的,倒是可以去看看形勢。

剛剛到御花園,容淺便被一人攔住了去路。

“你這幾天到底是怎麼回事?聽下人說你病了。”看著容淺面色如常,並沒有什麼異樣,楚翰軒才算是放下心來,就是病了,這病應該也不嚴重。若不是榮國公去世,他不方便進出去找她,他早就看她去了。只是幾天不見,她似乎又清減了不少。

容淺看著楚翰軒那驟然微舒的眉頭,眉心微緊,淡漠說道:“多謝軒王關心,本宮沒事。”說著她直接越過他,準備離開。

看著容淺這般冷淡,楚翰軒原本高漲的情緒瞬間消失殆盡,他重新攔住她,不悅說道:“容淺,你到底想怎樣,從前是我不好,對你有所誤會,你至於這般記恨在心嗎?”

“軒王殿下什麼時候都我有過誤會?”容淺抬頭,目光冷淡的看著楚翰軒,眉間閃過一絲不耐,“我本就是蠻橫無禮,貌醜無鹽,入不得你軒王殿下的眼也是正常,如今井水不犯河水,最好不過。”誤會不誤會的,與她又有什麼關係。

“你……”楚翰軒怒極,這女人是非要將他給氣死不成?

就在這時,一個杏色的身影忽然衝過來,一把挽住容淺的胳膊,嬉笑說道:“容容,你終於來了,我還準備去宮門口接你呢,走,咱們一起過去。”

容淺看了旁邊的少女一眼,似乎只有她臉上的笑容不曾較少過,她微微一笑,“好。”說著跟她一起往前走去。

沐緋煙衝著一臉鐵青的楚翰軒吐了吐舌頭,想要挖天越哥哥的牆角?她怎麼會讓他得逞,她當即歡天喜地的拉著容淺離開。

夜幕已經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