勝利者一般踩著他的傷口狠狠嘲笑著他,這讓伊藤忍心中的憤怒如同燎原之火迅速蔓延,甚至都想不起突然失蹤的展令揚,他只想讓宮崎耀司的那張臉上再次被卑微填滿,宮崎耀司他憑什麼這麼對他
瞧著瞪直了眼盯著自己的伊藤忍,卡爾臉上的譏諷仿若瘋長的野草生生不息越來越盛,蹲□子靠近了伊藤忍,用手中握著的武士刀刀面輕拍伊藤忍的臉,聲音很是輕柔,“你很憤怒?伊藤忍,你憑什麼憤怒?因為宮、我不再低聲下去的討好你?”
猛的冷下臉,冷哼一聲,卡爾直起身子,冷冷的盯著地上喘氣的人,“伊藤忍,你以為你是什麼?以前你可以那麼囂張還不是仗著我對你的遷就,若我宮崎耀司收回對你的容忍,你伊藤忍就什麼都不是
說完,卡爾直接對著故意磨蹭著拖延去找醫生的雙龍會弟兄開口下令:“把他扔去醫院。”
“是,總長。”
怕伊藤忍又半途惹事,一下子就出列了四個人來抬起了伊藤忍,緊緊鉗制住伊藤忍不讓他動彈,也不管是不是弄疼他,直接抬著扔上了車送去醫院,對於伊藤忍這條白龍,雙龍會可不承認,帶領他們的是宮崎耀司,他們認定的老大也只有宮崎耀司一人!
卡爾也沒那心思去管後續,把手中染過血的刀隨手扔掉,對著身後的管家說到,“準備一下,我要洗澡。”
“是。”
把身體泡在了水中,卡爾舒服的嘆息一聲,閉著眼這才開始和一直沒什麼聲響的宮崎耀司交流起來,'怎麼,我傷了伊藤忍你心疼了?'
卡爾的話沒有得到什麼回應,直到過了許久,在卡爾以為宮崎耀司不準備回答時才有一個低低的聲音響起,'不,你說的沒錯。哪怕是為了父親和織田他們,我也不該再繼續作踐自己。'其實這些他都明白,自己也想的很清楚不會繼續再這麼無條件的去包容忍,但十年的時間不是一個月能夠抵消的,理智往往會脫離情感,他需要時間來沉澱這份情感。
'想通了?還不算太蠢!'
'……你現在使用的是我的身體,難道不能留點口德'忠言逆耳,他也不是剛愎自用之輩,只是一針見血太多次他也會疼的難受好不好
卡爾攤手,'口德是什麼?'
'……'宮崎耀司認輸,沒臉沒皮連形都沒有的東西他除了認輸還能怎麼樣?'以後可以放過忍嗎?畢竟怎麼說他也是白龍'
'放過?你以為他不來惹我我會知道他是哪顆蔥?不過既然惹了,宮崎耀司,我和你不同,你重情,雖然情的物件實在太瞎人眼,但是我自私自利慣了,阻我者,殺!'
宮崎耀司一震,這個聽聲音年紀不大的人說話時語氣很平靜,就好似那句殺只是說著玩玩,但他卻知道,這不是玩笑,這個人說的是真的,而那種理所當然的語氣也沒有絲毫讓人發笑的餘地,這個人不危險,但是,不能惹。
'我?你叫我卡爾就行了。'
只是名字,其他的不打算說嗎?是不願還是根本沒想過?不知怎麼的,宮崎耀司都認為是後者,因為沒關係所以沒想過要告訴他其他的事情,對此,宮崎耀司也沒覺得不高興,畢竟他們的確沒太大關係,除了現在共用一個身體這種情況之外。
'卡爾,不論怎麼說,雙龍會是伊藤伯父傳承下來的,伊藤忍作為伊藤家的獨子,不能殺。'就算不繼續愛下去也不能殺了伊藤忍,在宮崎耀司看來,不愛,以後就事論事就行,不需要動殺手。
'這個啊,你有本事就去警告伊藤忍不要來惹我就是了,反正我也不會留在這邊太久。'泡了個舒服,卡爾從浴池起來拉過毛巾擦乾身體,披上了寬鬆的浴衣出了浴室上床睡覺,摒棄外界和內界所有的干擾。
宮崎耀司見此狀況不再說話,以他現在這種狀況哪裡可能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