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人。”蔓蔓盯著前風擋玻璃,忽然若有所悟:“有錢追求個性,有錢開輛好車,就忘了自己也是人生肉長的,就以為刀槍不入了呢!”
石磊一愣,隨即喜形於色,追問道:“嗯?你剛才說什麼?”
蔓蔓白了他一眼:“財富的副作用啊!你不是就怕我跟這飈車的司機似的麼?一拿到財產的支配權就燒包,象你前妻一樣忘了自己姓什麼。”
“唉呦?明白啦?明白了就撇(撇:方言,閒聊的意思)一下麼。”石磊發現未婚妻有了自己的想法,立刻來了交談的興致,反正二環路上忽然堵車了,車速不得不慢下來。
蔓蔓伸手關掉CD,坐直了說:“我和一個朋友聊天說到錢這東西,他認為控制財富的過程會在不知不覺中讓一個人的情緒變得囂張起來,亢奮的自我膨脹。如果不自我約束,就會象這個飈車的司機一樣,被戾氣燒灼,甚至喪失理性和邏輯。”
石磊微微一笑,讚許的點頭:“說得不錯。我10年前替我爹去廣州打理生意,可能當時覺得錢來得太容易了,不知不覺就翹起了尾巴。那時我住在賓館裡基本上都不洗衣服,買一箱真絲襯衫扔在房間,穿髒了一件就扔一件,然後直接拿件新的換上。賓館的服務員看出我拽,天天跟屁蟲似的,一口一個石老闆的捧我,因為我傻大方啊!只要一高興甩手就是上百的小費。”路變得越來越堵,所有的車都在往前蹭,這反倒給了石磊回憶的思維空間。
“後來呢?吃虧了?”蔓蔓追問,她很少看到男朋友思索的樣子,沒想到從側面看,居然還挺睿智的。
石磊臉一紅:“吃虧倒沒有,捱了頓打!我那付德行很快就讓我爹知道了,我爹那個人如你所知,就是個鄉下的農民。雖然他沒讀過啥MBA,但他清晰地意識到,我犯的這種傻對家族生意的未來意味著什麼。他打電話把我喊回山西大同老家,見面二話不說抄起一把鐵鍁就打,我跑,他就繞著煤堆追著打,直到把我打得動彈不了才罷手。”
蔓蔓聽得咂舌:“這麼打親兒子,他就不心疼?”
“不心疼!該打!”石磊向前方的車龍一努嘴:“不打行嗎?你看看前面堵的,我估計那個飈車的司機出事了,照他那個開法,出事就是非死既殘。我爹當初要不是那麼照死了打我,我弄不好也有這樣找死的一天呢!”
很遺憾,石磊的判斷幾乎是立刻就被現實否定了!那個司機活得很好。
一排耀眼的警燈照亮了整個二環路,7、8輛警車在二環路正中一字排開封住了所有車道,擁堵的車輛都只能逐個從警車封鎖線當中的唯一缺口擠過去。警察們採用非常手段封路的目的很明顯,因為那輛漆著大紅火焰的改裝保時捷正被幾名警員扣押在路邊,而一個染著頭髮掛著耳環的年輕人,則在警察的看守之下蹲在水泥隔離墩旁等候處理。
“富貴逼人哪!”經過時,蔓蔓看到年輕人手腕上的手銬,她不由自主地嘟囔。忽然她猛省似的轉過頭,問:“你並不是因為我才離婚的,對嗎?”
“聰明!”石磊讚許道:“象我前妻那樣燒包,我早就想離開她了,因為她根本不配作為我的財富繼承人的母親和表率。只不過你的出現加速了我的行動。”回頭溫存的看了一眼蔓蔓,石磊含著笑意又補充了一句:“大~大~的加速了我的行動。”
蔓蔓深呼吸,調整了一下情緒:“其實,你還真是個聰明人。”
石磊淡淡一笑,表情頗值得玩味。他沒有再繼續關於前妻的話茬,而是岔開說:“寶貝兒!關於財富的副作用,你能理解到這一層我很高興。但這並不是財富所有的副作用,想掌家的話,你恐怕還有功課要做。”
穿過一排警車,道路豁然開朗起來。路虎穩健地加速,絕塵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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