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rdo;

周懷袁卻想：&ldo;其實我又算那類人呢？我周懷袁吃喝玩樂雖不屑沾邊，但現在所作所為難道就是正業？&rdo;心中有點不是滋味。

王亞夫沒有覺察周懷袁心有所思，只管繼續說：&ldo;上海的白相人，老派一點的，每天生活主打節目是&l;皮&r;和&l;水&r;二個字的排列組合。他們上午是&l;皮包水&r;，就是燕窩濃茶灌湯包，往肚裡灌水。下午是&l;水抱皮&r;，泡澡桑拿油香療，給面板護水。晚上&l;皮抱皮&r;和&l;水包水&r;，我也就不多講了，當然是說白相女人了。這位金開開年齡不算大，介於老和青之間，自然會有很多新玩法，不僅舞廳酒吧夜夜不落空。在香車美女之外，更有一項非常大的開銷：賭‐‐賽馬。他在嘉定跑馬場附近養了幾匹馬，都是從英國進口的純血良種，馴馬師也是聘的英國老手。所以人家說他是白天騎馬，晚上騎人，胡天胡地地混。&rdo;

周懷袁不明白，這麼一個不著邊際的人，家裡為什麼會把那幅畫交給他保管？

一輛黑色小福特停在10號樓北側約十米遠的拐角處。昨夜紀子文來過後，周懷袁和小倪二人一直守著不敢離開。從這裡可以看到樓下車庫的門。8點45分，車庫捲簾門自動開啟，猩紅的法拉利跑車從裡面倒出來，調過車頭駛出小區大門，一陣轟鳴聲中直往東方衝去。小福特隨即緊緊跟上。按理它是跟不住的。但一是因為那輛跑車早被裝了追蹤器，不怕跟丟；二是路上實在太堵，五公里多的路程走了二十多分鐘，所以當法拉利在愚園路一家銀行門口停下時，福特幾乎同時到達，周懷袁和金開開也就並肩走進銀行大門。金開開急匆匆走進來，引導員小姐走上前剛要詢問，金開開說：&ldo;找你們呂經理&rdo;，直接從左側一條過道進入裡面去了。周懷袁此時斷定那幅畫必定藏在銀行的保險櫃裡了。他從前臺接待員那裡瞭解一些有關租用保險箱的手續事宜，就走出銀行。

11點整，周懷袁打電話給紀子文，紀子文回答說那人對此畫不感興趣。

下午2點，周懷袁和小倪在這家銀行的業務3部經理室內見到了呂經理。周懷袁左手好像負了傷，紗布裹得層層密密，從手掌繞到手腕，只露出幾個手指。呂經理查驗了小倪的身份證，拿出《租用保險箱須知》、《保密協議》、格式《合同》等檔案，鄭重其事地對小倪說：&ldo;請你仔細看看這些資料。我強調幾點：1、我們這裡憑上海市居民身份證租用保險箱。2、保險箱內不得存放任何違禁物品。3、最短租期為一年，年租金一萬元。另加押金十萬元。一年後續租可打折。4、你看這卡和鑰匙上都沒有任何標記。你箱子的號碼，必須自己記住。任何人只要持卡和鑰匙都可以來開箱。5、你如果丟了東西，本行概不負責。聽清了，你丟了東西我們不負責。認可上麵條款的話再簽合同。&rdo;

小倪很快辦完手續。呂經理要帶他去庫房。起身前用詢問的眼神看看周懷袁，又看看小倪。

小倪忙說：&ldo;哦，這是我的司機，以後可能要讓他來跑腿。&rdo;

密室的門又厚又重，二個人用三把鑰匙才開啟，讓人感覺本身就是一個大保險箱。室內只有一面牆有保險箱，格局彷彿公共浴室的更衣櫃。保險箱雖是單只製做，卻又焊成一體嵌在牆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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