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這麼傻，其中肯定還有隱情。我們被他利用了。你們試想，要是展會結束後，整的還是歸整的人，碎的還是歸碎的人，賠款由誰所得？說到錢的事，我想問你，文漢，牛振華給你的錢，你如何打算？&rdo;

吳文漢說：&ldo;原來就想好了，要分一半給二位師弟的。&rdo;

趙宋道：&ldo;那你就把一半繳出來。汶川地震救災募捐還在進行，我要以匿名方式把它捐出去，自我安慰。你稀罕這錢，就留著慢慢用吧。&rdo;

吳文漢趕緊說：&ldo;不不，全數由老師處置，我不要了。&rdo;

趙宋繼續說：&ldo;雖然我們一直在做公益活動，但骨子裡還是私心貪慾所致。談方玉以前勸過我，說我們藉口懲惡揚善，其實被我們&l;懲罰&r;的人有的是違法的，有的並非違法。而我們的行為恰恰是違法的。我們是名副其實的盜賊。可惜你近來自己倒迷了性。今天我向你們鄭重宣佈，以後不準再幹。市場經濟雖然艱難，你們要憑自身能力去生存，創一份事業，博一席之地。&rdo;

談方玉說：&ldo;父親，這次捐款是否不要匿名。&rdo;

趙宋想了想說：&ldo;也好。既然文漢說不要了，那我就作主了，以吳文漢和周懷袁的名義全部捐出去，留條退路吧。&rdo;

晚上，談方玉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睡。義父的嚴詞訓斥不啻是一記當頭棒喝，醍醐灌頂，使他得以徹底清醒。確如義父所說，最近做的幾件事有點昏了頭。他想起了a105的編號，辜負了師傅的教誨。想到師傅，勾起了自己幼年顛沛流離生活的記憶。思緒回到了許多年前那個偏僻的小鎮，那裡是他的家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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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湯姆和傑瑞是美國童話片《貓和老鼠》中角色

☆、第五章童心輕諾

季家營鎮距高密縣城南四十里，有三、四百戶人家。和其他地方一樣，數千年來，中國的所謂&ldo;鎮&rdo;，最密集的建築也就面對面兩排，兩頭延伸個百十米。大的鎮長些，小的鎮就短些。為取冬暖夏涼，房子都是南北向建造。兩排房子中間，自然形成東西一條主街。街道中段的房子好一些，店面也比較氣派。房屋層數、門面寬窄取決於各自財力。越往兩端走，市面就越冷落，瓦房漸少。鐵匠鋪，修車攤之類就只能開在鐵皮棚或者茅糙屋裡了。除了這兩排房子，鎮上其他住戶雜亂地散在四周，有二、三戶相連，也有單建的，除了幾個大戶人家，多數是泥牆糙頂的窮苦人家。對方圓幾十里的村村落落來說，這條短短的&ldo;商業街&rdo;，大到腳踏車小到fèng衣針，是唯一的購物休閒場所。鄉民步行一、二個小時到鎮上來，買一點想買之物，然後就到土茶館喝水休息聊天。或用開水泡一碗掰碎的窩頭，滴些醬油，熱熱地吃一頓。

熟人碰見，一個問：&ldo;張老伯，這麼早。今天買了點什麼呀？&rdo;

一個回答：&ldo;李大嬸你也來啦。今天我來得早，從東頭買到西頭，又從西頭買到東頭，買東買西，買了可真不少。半個月不用再來了。你想買什麼？&rdo;

另一個又說：&ldo;我也是有空隨便來走走，看看有什麼想要的就買點。今天啥也沒買，走東走西，光買了&l;東西&r;了。&rdo;

中國人稱購物為&ldo;買東西&rdo;，也許就是由此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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