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調查,當年南田洋子的老師高橋川,參與了跟原田熊二的政治鬥爭,可能間接導致了原田左善的死亡。”
明樓點點頭,示意他繼續說。
“第三,原田左善自殺的前後的那一段時間,汪家都沒有去普羅旺斯的記錄。”
“沒有記錄?”明樓放下杯子,眉頭又一次緊鎖起來。
“是的。”
明樓站起來推開窗戶,深深呼了一口氣。這一切線索都太過複雜,而且組織派他來普羅旺斯,不過是找一份消失多年的日記。找不到,也不會如何。但他明樓的性子,只要是任務都一定會盡善盡美完成,是一定不會罷休的,更何況,牽扯上了汪曼春。
自小汪曼春就跟明樓一起長大,不得不說,曼春是很漂亮的小姑娘,明樓喜歡她的漂亮,更喜歡她的聰慧直率。若不是汪芙蕖喪盡天良吞併了明家產業害死自己的父親,明鏡也不會對曼春恨之入骨。
從來巴黎到現在,他只給曼春寄過寥寥幾封書信。
“曼春現在怎麼樣了?”
“哦,剛剛夜鶯來電請示,青蔓一號任務完成。”
“佈置下去,繼續執行。”
“但是,她受了槍傷。”
“什麼?”明樓的心一下子提起來,“怎麼回事?嚴不嚴重。”
“王天風,他策反汪曼春,特高課的人來了,汪曼春就使了苦肉計。夜鶯說只是皮肉傷。”
“她自小身子弱,又有心痛病,就怕她發燒退不下來。”
“大哥放心吧。”阿誠拍拍明樓肩膀,“畢竟,有南田洋子呢。”
上海日本陸軍醫院高階病區。
汪曼春緩緩睜開眼睛,汪芙蕖在一旁趴著瞌睡,看來是小憩。
肩上感覺得出疼痛和包紮的紗布。她至少是成功的,能身處陸軍醫院這個地方,就已經說明南田洋子是信任自己的。
“曼春,你好些了嗎?”房門突然開啟,南田洋子和幾個醫生走了進來。汪芙蕖這才驚醒,忙著跟南田洋子問好。
“南田課長,是我疏忽了,中了毒蜂的圈套。”汪曼春掙扎著想要坐起來,碰到傷口卻又不能。
“毒蜂?你看到他了?”南田洋子雖說已經猜到,但聽到汪曼春親口這麼說,還是心中戒備。
汪曼春心中一鬆,南田課長既然這樣說,就說明毒蜂是安全的。
“沒有,是他的下屬,讓我轉告南田課長一句話。”
“什麼話。”
汪曼春遲疑了一下,“他已經走了。”
“當然,我已經把那個據點端掉了。”南田的笑容中包含了一種自信,讓曼春心生戰慄。
明樓清楚阿誠身份,提早送阿誠上了火車後,立即向組織發了封電報,向兩邊要了調動令。
香榭麗舍大街上人來人往,明樓坐在花園的石凳上,拿了張報紙看。身旁坐下一個人,端著咖啡。
“先生來過凱旋門嗎?”那人指著遠處問道。
“沒有,我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美麗的建築。”明樓有禮貌的點了下頭。
“毒蜂被離開上海,實行二號計劃。組織要求眼鏡蛇和青瓷立即返回上海,夜鶯會跟你們接應。”那人壓低聲音說。
“明白。”明樓疊起報紙轉身離開。
回到公寓,明樓接到重慶方面電報,毒蜂退出上海,軍統上海站要求毒蛇立即回上海。
阿誠早一步到了蘇州等待明樓。
“大哥!”
“走吧,先回家。”明樓也是大衣低沿帽,兩人很快離開了火車站。
明家老宅旁邊的茶館裡,一個學生樣子的女孩拿著一本《新月集》在二樓窗前慢慢喝著茶。她編了兩個辮子,藕荷色上衣米白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