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意送給熠兒,也不知是不是冥冥中自有天意,竟在一個不起眼的小攤上亂七八糟擺放的貨品中一眼看到了堂堂星月牌竟然就在其中,可憐那枚能夠號令冥星樓眾殺手的樓主令牌竟被一個少了條腿的泥猴玩偶坐在屁股下。
她好奇的向攤主打聽星月牌的來歷,那人說不知道,還沒好氣的問她買是不買,當時也不知怎麼就鬼使神差的給買了下來,就這麼拿在手上一路走一路看,想不通遺失在蝶谷的星月牌怎會出現在京都的早集上,結果還沒等她走出集市就出了事……
一隻橫空出現的手,像鐵鉗一樣鉗住她的胳膊,還沒等她大聲呼叫,已被捂住了嘴拉入暗巷之中。
“小丫頭,星月牌怎會在你之手?”
聽著那似曾相識的聲音,她連忙唔唔作聲,表示自己有話要說。
大手移開了,她喘著氣扭頭向他看去,然後微笑著喊出了他的名字,“魑魅,十年未見,你可一點都沒變哪!”接著欣賞著他變幻不定的臉色。
之後她便被帶來了這裡,一座外表看來是富貴之家的宅邸,其實卻是冥星樓在京都的駐地,兒她有星月牌在手,加之又準確說出以前與魑魅相識的經過,於是冥星樓空懸了十年的樓主之位再次為她所有。
聽說十年前魑魅曾入宮找她,結果得知她的死訊,而星月牌也自此下落不明,以致這十年來冥星樓一直處在群龍無首的狀態之中。
而她之所以決定涉足冥星樓,只因為在見到魑魅的那一刻,腦中突然冒出個念頭:現在的身份讓她不可避免的會被瀚見到,與其被他從個小丫頭看著長大被他當做晚輩,還不如像她原先計劃的那樣,等她長大了再出現在他面前,而冥星樓無疑就是她最好的藏身之地……
“樓主,信已送到。”
魑魅的到來帶來了一陣風,吹起了冰的裙角,她笑著跳下欄杆,“很好,你去吧!”
“樓主……”魑魅並未離去,反面露難色。
“有話就說。”吞吞吐吐的幹什麼?
“明日屬下會發出召集令,三日之內所有人都會接到此令,只是……”
“只是什麼?你是在擔心有人抗令不來,或者根本不承認我這個樓主?”召集令是她命魑魅下達的,既然決定做這個樓主,當然要見見自己的手下,審視審視自己手中的勢力了!也曾考慮到十年沒有樓主的存在,突然冒出個小女孩手持星月牌,冥星樓內有人不服自然也是意料之中的事,說不定更有那心懷不軌之人妄圖從她手中奪取星月牌,自立為主,她也不得不小心些……
“不無可能,樓主,畢竟您如今……”魑魅為難的看著只到他胸口的笑笑人兒,他自然絲毫不懷疑她的身份,畢竟她能一絲不差的說出以前的事,可是其他人就不見得會信,而甘心聽從一個小丫頭的只會,如今的冥星樓實是名存實亡,早已不比當年,很多人相繼離開,沒有星月牌,就算他和魍魎的地位僅次於樓主,也無權號令眾人,只能領著剩下的人苦苦撐著冥星樓的門面不倒。樓主帶著星月牌出現絕對是冥星樓的幸事,可是她卻在死後投生為一個十來歲的孩子,是幸是禍就很難說了……
“怎麼?你看不起我嗎?”冰冷笑,迎著月光的明眸深處迸射出一道逼人的寒芒。
她知道此刻決不能露出一絲一毫的不自信與膽怯,哪怕她只是顯露出一星半點的軟弱之態,很可能就會首先失去魑魅的支援。
在這個隱藏在陽光背後的世界裡尊敬的是強者,信奉的是力量,弱者會被無情的淘汰,沒有人會施捨憐憫,而現在的她妄想在力量上取勝顯然是不可能了,所以在氣勢上就決不能輸,更不能流露出內心的忐忑不安,否則等待她的只會是死路一條。
“屬下不敢!”凌厲的目光讓魑魅為之一震,明明看上去是個柔柔弱弱的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