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你以為她還能活到今天?你在攬月亭意欲臨幸安小媛的時候,雖是神志不清,你可曾想到她也會為此傷心落淚?你一心想要皇嗣,又可曾想到她要為此冒多大的風險?如今她落得如此地步,你難辭其咎!”
“我以為你想要的是皇位,原來並非如此。”曹瀚面色沉鬱,“你使計除盡朝中舊臣,暗中安插人馬以為我不知曉嗎?”
曹澈毫不在乎的冷笑道:“皇位?我早已不稀罕了,我只要她!”之前將計就計的送她回宮,只是想讓她明白這牢籠一般的所在並不適合她嚮往自由的靈魂,事到如今不僅枉費了他一番深意,還累的她性命堪憂。
“你要她?那你可曾問過,她要你嗎?”曹瀚嘲弄他的自以為是。
“她要不要我與皇兄無關!皇兄若想她還能活著,就不得不將她交給我,因為如今能找到沐遠澤的除了我之外再無他人。”曹澈微眯了眼毫不示弱的對上曹瀚冷厲的雙眸,“皇兄若是不信不妨試試,我只怕她沒有命能撐到那個時候,你也不願看著她香消玉殞吧?她若有何不測,便都是你的錯!她愛你至深,你怎忍心如此對她?”
曹瀚面色益發的黝暗不明,澈眼中對她勢在必得的執念讓他心驚,他從未見過澈對誰有過這份執著,執著到對皇位也可以不屑一顧的地步……
望著冰依然沒有一絲血色的清顏,曹瀚默然了。他該怎麼辦?擺在他面前的只有兩個選擇,但任何一個都是他不願去選擇的啊!
“時間不多了,雪參玉露丸需日服一粒,原本就只有十粒,現今只餘九粒,九天之內要尋到沐遠澤也不是易事,望皇兄慎重。”曹澈壓下心底的焦急緩緩說道。
曹瀚彷彿聽而未聞一般,那隻與冰緊握在一起的手始終未曾鬆開,眷戀的眼神緊緊盯在她蒼白的臉上,像是要將她的面容牢牢的記在腦海,烙在心上一般。
昏迷中的冰怎能想到,再次醒來她的世界再次發生了意想不到的改變,命運的轉折總是讓她猝不及防,讓她意識到自己就是艘熄了火的小船,只能身不由己在大海上隨波逐流,飄到哪是哪,半點做不得主……
踢踢踏踏的馬蹄聲不絕於耳,冰以為自己是在做夢,否則怎會在宮內聽到馬蹄聲呢?但為什麼連床都是搖搖晃晃的?她身下睡的可不是水床而是真真正正的龍床啊!四平八穩的巨大龍床怎麼會亂晃?
“瀚……”這微弱的聲音是自己發出的嗎?就算她剛生完孩子也不至於虛弱至此吧?她想睜開眼睛,卻發現自己虛弱的連這輕微的動作也變得有點困難,身體的感覺變得有些遲鈍麻木,好像已經不屬於她了似的。
聞不到那熟悉的龍涎香讓她很是不安,心裡漫上幽怨,瀚為什麼不陪在她身邊等她醒來?他想做個稱職的皇帝她很支援,但他難道不能為她暫時放下那些軍國大事一下嗎?她剛為他生下兩個孩子,要求他多陪她一會應該不算過份吧!
“你醒了?”
略帶喜悅的清亮男音讓她覺得好不可思議,她一定是在做夢,否則又怎會聽到瑾王的聲音?但這真的是在做夢嗎?這夢的感覺也未免太真實了吧?真實的馬啼聲,真實的顛簸,甚至真實的她都能感覺到那漫在臉側的熱息……
“你現在一定感覺周身乏力,這是正常的,不必擔心。”。
屬於瑾王的嗓音又一次在耳畔響起,證實了這絕不是她的夢境,她好茫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按此推測,她應該是在一輛馬車上,但她才剛生下孩子,又怎會在瑾王的馬車上呢?
她怎麼可能不擔心,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瀚怎麼可能讓瑾王帶走她……
呼吸急促起來,費力的撐開酸澀的眼皮,所見果然如她所想,一看便知是馬車車廂,只是寬大華麗的有些過份,目測廂頂的長寬至少有兩米,頂上一顆夜明珠放著瑩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