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認罪,朝廷自然從寬落,否則大軍到日,化為齋粉,悔之晚矣。”
圓淨哈哈大笑,說道:“世上竟有如此不識相之人。呂元膺,你死到臨頭,卻還在此擺你那臭官架子,耍什麼威風?今日殺了你,燒了宮廷,你們那憲宗皇帝若不嚇得渾身顫抖,我就不信,還說什麼大軍到日?真是可笑。你識相的,便給我跪下!快快投降,我便饒你不死如何?”
呂元膺喝道:“賊禿,士可殺不可侮,要我死容易,想叫我下跪,萬萬不能。”一口啐向圓淨,那痰挾著一股勁風飛向他的臉,圓淨慌忙向後一仰頭,終於躲了過去,那痰貼著他的臉飛過,啪的一聲,粘在身後牆壁之上。
圓淨想不到在這當口,他竟還如此囂張,心中大怒,臉上卻露出陰狠的笑臉,說道:“看不出你倒是個賤骨頭,我倒要看你骨頭到底有多硬!”喝道:“動手!”
身後兩名大漢得令,同時向他的膝彎猛踢一腳,想重施故伎,叫他不由自主的跪下,只聽啊的兩聲叫,卻見那兩個大漢都捧住了自己的腳,痛得呲牙咧嘴的叫喚,在原地轉圈。呂元膺卻仍筆直的站在當地,穩若磐石。
圓淨吃了一驚,笑道:“想不到你倒還有兩下子。”說著一邊慢慢站了起來,走到呂元膺身前,忽然,一口濃痰啐出,那痰快如閃電,向呂元膺臉上射去,呂元膺頭一偏,那痰擦著他的臉飛過,圓淨早已料到,又是一口痰射出,啪的一聲正中他的眉心。
吳元慶只看得又是噁心,又是憤怒,卻只見圓淨笑呤呤的道:“聽說呂將軍是三國呂布之後,武功高強,我倒要看看他的腿彎子到底有多硬。來呀,鐵棒侍候。”
身後便有兩個大漢去拿出兩根鐵棒來,那棒筆直沉重,棒身黝黑,吳元慶長身而起,笑道:“看來呂將軍武功了得,只怕他們力道不夠,讓我來試一棒看看,倒要看是他的骨頭硬,還是我的鐵棒硬。”
圓淨笑道:“那最好不過,他若受得了白公子一棒而不跪,我便不再折侮於他,給他個痛快。”
吳元慶接過棒來,入手甚是沉重,心想這一棒打在膝彎之上,便是鐵打的漢子也非跪不可。鐵棒高高揚起,一棒打下,只聽啊的一聲驚呼,卻是身後的圓淨出,他這一棒竟中途轉向,一棒打在圓淨肩頭。只痛得圓淨呦呦直叫。
吳元慶隨手扯去了呂元膺的綁縛,把鐵棒交在他手裡。
眾人都不禁愕然,圓淨被吳元慶出其不意的擊了一棒,頓時又驚又怒,喝道:“好小子,你是誰?騙得我好苦。”
吳元慶笑道:“在下坐不改姓,行不改名,左吾衛將軍吳元慶便是。李師道懦弱無能,暴虐殘忍,你還想他成大事,做夢去吧。呂將軍,咱們闖出去。”當下抽出劍來,向圓淨刺去。呂元膺被他們抓住,多受折磨,心中早憋著一股骯髒氣,當下更不多言,呼的一聲,一棒橫掃,便有一名大漢被劈翻在地。
圓淨躲過吳元慶來劍,喝道:“快快堵住出口,別叫他們逃了,否則咱們都將死無葬身之地。”只見外面和尚、大漢源源湧來,卻並不進房,只是堵住出口,以防二人逃去。
吳元慶劍舞如風,招招不離圓淨身周要害,但圓淨武功甚是高強,手中雖無兵器,在他劍圈中穿插回旋,時不時的還還攻兩掌,吳元慶越攻越快,都被圓淨避過。心中不禁暗歎:這賊禿倒有兩下了,竟躲得過我這幾下快攻。
忽然心中一凜,終於想起此人是誰來。
原來看了圓淨的武功,吳元慶心中忽然靈光一閃,終於記起他便是招考武狀元時,殺死韓冰的曾圓。
曾圓,曾圓,嘿,可不就是圓淨顛倒了過來嗎?難怪如此眼熟,只是他當時武士打扮,現在卻變成了一個和尚,而且臉上有一個刀疤,吳元慶不過匆匆見了一面,是以竟沒認出來。
難道韓冰也曾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