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獻忠神情微微有些凝重，這位殺人無數，壞事做盡的梟雄，此時竟然露出了幾分擔憂之色，不得不說這是極為罕見的。

一旁的李定國都有些好奇，自己的義父是個什麼心性他豈能不知，就算是他被五馬分屍，這位恐怕都不會皺眉。

此時竟然出現了一絲的擔憂之色，這種事情實在破天荒了。

“義父，人皇不是常人，一定可以渡過雷劫，開創這個歷史先河。”

“難啊！華夏曆史上文采斐然的不計其數，倉頡造字經歷無數人發揚，百家爭鳴儒家老祖成了聖人，可文字還是文字，此時文字要變成字元，你可知道里面的意義？”

張獻忠深吸一口氣，這位可是白話的推動者，也算是文化傳承的推動人，不管是不是有意，總之那些八股文算是有了一些鬆動。

算是解禁了文化創作，八股文雖然讓普通人也能靠努力考上科舉，但將文藝發展限制的太死，這是對文學的一種禁錮。

白話文雖然簡單，卻能讓更多人參與，說起來張獻忠也算是有不小貢獻的。

這種人不可能是文盲，而且站的位子夠高，考慮的事情也足夠深，李定國雖然也不錯，不過看問題的層面不夠。

“義父，您說的或許有道理，可封神之戰之後，人皇何時有過現在的威勢，或許這是另一次封神之戰，發起之人不是天道而是我人道。”

李定國雖然沒有高屋建瓴的能力，不過他確是武將，用武將的角度看，這的的確確會是一次機會。

張獻忠愣了一下，有些難以置信的看著李定國。

“定國，你也是有大智慧的，好好努力，沒準可以成為大元帥。”

李定國撓了撓頭，有些難以置信，張獻忠可不會常夸人，如此直白的更是少見。

不過很快就反應過來“義父說笑了，我這腦子只知道打仗，別的我不太懂。”

“不用謙虛，你剛才的話非常有道理，人皇能出現，就已經說明了很多問題了，這天地人三道，被封神一戰直接打成了天道為主，地道為輔，人道成了豬狗。”

“人道本來是毫無崛起的可能，天道掌控氣運，人道就是那小水池的魚，隨時都可能上砧板，如今這條魚竟然有化龍的趨勢。”

李定國微微蹙眉在思考張獻忠說的話，說起來還真有幾分道理的，天道掌控天下，最為不安定的因素就是人道。

人族極為不弱，也是極為善變，這裡面的變是指太會學習了，按道理天道應該會盯得死死的，比如之前的張獻忠。

當初的張獻忠和李自成都是有龍氣加身的，結果硬是被忽悠瘸了，成了天子。

王寧應該也是有特徵的，卻沒有盯住，是天道大意了嗎？這種事根本不可能發生的，天道有十位化神，別說這種大的錯漏，就算是陰陽體都會被弄死的。

“義父，這是不是越發證明人皇非常特別，或許有逆轉陰陽的能力。”

“定國，這個可能性不高，不過值得一試。”

張獻忠那雙銳利的眼睛之中，此時散發著道道精光。

城中孫可望可不知道他的義父，那位吳王在外面看著裡面，在等他的決斷，還原諒了他的所作所為。

此時的孫可望陰轉多雲，從剛才的憤怒，到現在的陰晴不定。

雷劫變強就算是相隔數千裡，他都能清晰的察覺到，金丹修士已經能耳聽八方了，這種恐怖的雷劫威壓，西方都未必不能察覺的。

“雷劫竟然加強了？”

孫可望臉色不斷地變幻，原本以為自己再也沒有希望了，沒想到峰迴路轉，雷劫竟然還能增強，讓他有了不少的期待。

“大哥，剛才的雷劫已經是滅世雷，現在的恐怕顏色已經成了紫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