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上去伺候主子吃茶。走到了門口卻奇怪的發現那個跪在門口的‘負荊請罪’的傢伙沒了影子。於是她奇怪的看了看周圍,整個院子裡靜悄悄的,原本停了的小雨又開始下起來了,這陣子又細又密
,沒一個閒人肯出來走動。於是虎妮便抬手推門,進門便問:“主子,要吃茶麼?咦一一人呢?”虎妮看著空蕩蕩的屋子皺起了眉頭,又叫了一聲:“老爺?”
依然沒有聲音。
虎妮歪著腦袋想了想,自言自語道:“莫不是去了茅廁?”說著,便轉身出了房門,站在廊簷下看了一會兒,依然不見盧峻熙的人影兒,於是她轉身走到自己母親住的旁邊的客房,悄聲推開門聽見黃氏哼著搖籃曲哄子誠睡覺,便悄著腳走到了近前,低聲問道:“娘啊,可聽見老爺喚人?”
黃氏搖搖頭,奇怪的問道:“不是叫你在那邊服侍麼?”
“我剛把碗筷送去了廚房,不過一眨眼的功夫,回來屋子裡就沒人了。”
“門口跪著的人呢?”
“也沒有了呀。”虎妮搖著頭,奇怪的嘆道,“他們走就走罷了,主子又去了哪裡呢?不是剛在外邊回來麼?”
黃氏立刻皺起了眉頭,嘆道:“是啊,去了哪裡呢?按理說主子要去哪兒都得有人跟著才對,你去下面普通客房了問問趕車的,可曾瞧見主子出門?”
虎妮答應了一聲轉身出去,剛從樓梯上跑下去便看見柳雪濤的馬車進了院門,於是忙上前去笑著請安:“夫人回來了,小少爺呢?”
柳雪濤微笑著擺了擺手,指了指身後,悄聲說道:“睡著了呢。你們老爺呢?”
虎妮說道:“剛還在房裡,可一眨眼的功夫就不見了人,奴婢正要下來問問趕車的呢。”
柳雪濤笑看了一眼後面馬車上下來的姚纖雲說道:“那為奶奶是我表嫂子,快去給奶奶請安。”
原來姚纖雲非得過來瞧瞧柳雪濤住的舒適不舒適,說什麼也要搬家去住。柳雪濤說住這水雲居便很好,她還不信,定要過來囑咐一番。
虎妮忙轉身給剛要下車的姚纖雲福身請安:“奴婢給奶奶請安,奶奶萬福。”
姚纖雲便笑道:“好伶俐的丫頭,妹妹身邊都是些能幹的人。”
家人撐著傘,送柳雪濤和姚纖雲進了廂房的遊廊,後面香葛抱著泓寧從車上下來,翠濃給他們倆撐著傘,眾人旖旎上樓去。
柳雪濤帶著姚纖雲進了自己住的那間上等的客房,環顧了一下屋子,笑道:“在慈城,這舅舅家的雲水居也算是把了頭籌了。”
姚纖雲又說客氣話,因問:“盧老爺還沒回?”
柳雪濤剛要說什麼,卻扭頭看見那邊矮榻前的一隻鞋子,便皺著眉頭問道:“虎妮,你說你們老爺何時不見了人?”
虎妮一愣,聽著柳雪濤的口氣不佳,忙認真的想了想,回道:“也就一盞茶的功夫吧,奴婢就把碗筷端下去大致洗了一下,回來就不見了老爺……呀!老爺的鞋子怎麼在這兒一隻?”
柳雪濤略一細想,登時大驚,拉著虎妮問道:“時怎麼個情形,你快些說!他好好地,如何會丟下一隻鞋子人不見了?這定然是被人給偷偷地弄出去了!”
虎妮一聽此話嚇得臉上頓時沒了血色,雙腿打著哆嗦,話都說不流利了。
姚纖雲見狀更是生氣,新科探花翰林院大學士在自家的客棧裡出了事兒,這話好說不好聽,傳出去別說夏侯家再也難見柳家,只這場官司便打不起,於是忙轉身出了房門,對著下邊喝了一聲:“來人!”
東家少奶奶來了,雲水居的掌櫃的帶著夥計們一個個兒都在下面伺候著呢,因少奶奶是女眷,陪著的表姑奶奶也是女眷,這些大老爺們兒只在下面院子裡伺候著,沒敢跟著上來,此時聽見少奶奶厲聲呵斥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