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認識這個人麼?”
石硯轉頭一看,頓時怒火中燒,罵道:“這賤人縱然是化成灰奴才也認得!她幾次三番的害我們家夫人,奴才恨不得把她千刀萬剮了!”說完,又奇怪的問道:“奴才中午時還聽說親家老爺把這賤人送去尼姑庵裡出家了,怎麼這會兒倒是被舅爺給弄回來了?”
。
柳明澈笑道:“尼姑庵裡不收她這樣的,沒辦法,爺我心慈手軟,又不願意看著她流落街頭,只好把她給收留了。”
此言一出,石硯愣住了,他莫名其妙的看著方氏,再莫名其妙的看著這位新舅奶奶,最後還是咧嘴笑著對柳明澈說道:“舅爺,奴才愚鈍,猜不透您老這謎底,您還是跟奴才交個底兒吧。”
柳明澈笑道:“沒啥,我果然是不願看她流落在外,若是她胡說八道些什麼,可是會敗壞我柳家的名聲的。所以把她帶回來,但又覺得就這樣把她帶回府去,又十分的不妥,所以先來這裡,借你這地方用一用,把她全身上下處理一遍再帶回去。”
石硯這會兒有點明白了,但也沒全明白。於是躬身笑道:“二舅爺需要奴才做什麼,只管吩咐就是了。”
柳明澈點點頭,從懷裡取出一個小包裹丟在桌子上,說道:“這裡面的幾種毒藥都是從這賤婦的屋子裡搜出來的,雖然上面都有標記,但爺我卻猜不透這些毒都有什麼樣的毒性。你且想個辦法,把這致命的毒藥給爺剔出來,咱們可不能隨隨便便就要了她的性命。”
石硯一聽這好辦,轉身叫了一個婆子來吩咐:“去把糟糠弄點來拌成雞食,再去鄰居家買幾隻活雞來。快些!”
那婆子聽了忙答應著去辦,碧蓮端著茶上前來給柳明澈和素琴奉茶。
柳明澈初時還只當是新買的丫頭,抬手接茶時碧蓮輕聲提醒了一下:“舅爺小心點,茶很燙。”他聽著這話音很是熟悉,方接著燈光看清楚了這丫頭的臉,於是驚訝的問道:“這不是碧蓮麼?幾年不見,怎麼竟瘦成這樣了?”
碧蓮一聽這話,心裡發酸,卻只是低著頭說了一句:“正是奴婢,奴婢給二舅爺舅奶奶道喜。”說著,便轉身去給素琴奉茶。素琴接了茶來,笑道:“這丫頭倒是乖巧的很,定是咱們姑奶奶的得力助手吧?”
碧蓮忙福身回道:“謝舅奶奶誇獎,奴婢實不敢當,不過是跟主子的時候長罷了。”說完,便後退幾步,又福了個萬福,低聲道:“舅爺舅奶奶請安坐,奴婢告退。”
柳明澈含笑點頭,素琴便吩咐銀心:“你去,看你姐姐還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姑奶奶如今不在家,家裡人手少,咱們也別光在這兒坐等伺候。”
銀心答應著,同碧蓮笑了笑,叫了聲姐姐,便跟著她一起去廚房。
石硯派出去的婆子不多時提了一個大雞籠子回來,裡面唧唧咯咯的裝著六七隻大母雞。石硯便把那雞食分成幾份,分別把柳明澈拿出來的藥麵兒藥粉兒編了號,依次拌進雞食裡,又把籠子裡的雞捉出來,把這雞食試了一遍。
片刻之後,兩隻雞蹬腿歸天,一隻雞全身癱瘓躺在地上喘氣兒,眼珠子骨碌碌轉折沒有死的意思,但卻絲毫動憚不得。石硯便取出一隻小瓶子說道:“這個應該是使人癱瘓的毒藥,那兩個紙包的是致命的毒藥。”
剩下的幾隻雞有一個卻癲狂起來,拼命地撞著雞籠子,不多時便頭破血流,卻依然咯咯的叫著,樣子甚是亢奮。石硯便又拿出一隻藥瓶兒來說道:“這個應該是使人瘋癲的藥。”
一盞茶的功夫過去了,最後的三隻雞依然沒有反應,石硯便看著那三個沒有貼箋子的瓷瓶嘆道:“這三種就不好說了,雖然不至於要命,但看看前面哪幾種,想來也好不到哪裡去。”
柳明澈便道:“這好辦,既然不至於斃命就好。索性讓這賤婦挨個兒的試試也就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