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猛的一顫,而她背後那隻遊移的手緩緩往下探了去。
一個挺身進入她的身子,他的低吼和她的尖吟伴著香柏木浴桶上蒸騰的熱氣在浴室裡散開。
不知幾番輾轉過,終究雲收雨散時。
盧峻熙抱著全身沒有一絲力氣的柳雪濤從微涼的水裡出來,先把她放在一旁的涼榻上拉過一條毯子將她裹住,自己又隨便擦拭了身上的水漬,蹬上一條長褲,披上一件長衫,再次將她抱起來回到臥室。
“我還想去父親那邊,看看哥哥的婚禮準備的如何呢……”柳雪濤躺在他的懷裡,逼著眼睛哼哼。
“明天一早去,我也跟皇上告了假,明天不去上朝了。”
“哦,皇上怎麼對你那麼好?”柳雪濤警惕的睜開眼睛看著他,“我總覺得不正常哦!”說不定有姦情,長的比女人還美的男人從來都是危險的!今日一見後宮諸妃,柳雪濤越發確定了自己的想法,盧峻熙這個小屁孩絕對有色壓後宮的實力!
“什麼不正常?皇上對你才不正常呢!”盧峻熙咬牙,第一次見,就贈詩褒獎;第二場見,又輕而易舉的把儀仗司的車轎這麼一大宗生意都給了她,還封為五品淑人,賜號‘雪濤’!
“我那是靠實力爭取來的好不好?全天下你可曾見誰能造出我那樣的馬車來?皇上瞧上我的馬車那是遲早的事情。只是原本以為他是要敲竹槓呢,沒想到他還算大方。”柳雪濤撇撇嘴,心裡罵道,你當人人都要以色事人麼?
“難道我這不是靠實力掙來的?”盧峻熙恨恨的捏住柳雪濤的下巴,問道:“你那是什麼眼神?嗯?”
“沒什麼,我就是覺得祿王妃那個女人看你的時候有些不正常。”
“我看你才不正常!”盧峻熙說著,又恨恨的吻下來,吻夠了之後放開她卻仰面躺在床上,嘆道:“媳婦兒啊!你要小心啊!”
“小心什麼?”柳雪濤側身,抬手搭在他的胸前,輕輕地騷擾他。
“宮裡的錢可不是那麼好賺的。為夫若是沒聽錯的話,是你先給皇上修改好了御用的鑾典之後,宮裡儀仗司掌管的宮中所有車轎都交給你來做,是不是?”
柳雪濤心頭一凜,點頭說道:“是,相公真是心細之人。在所有人都以為我柳雪濤叼到一個大餡餅的時候,你卻看見了餡餅兒之後的那個陷阱。”
“不只是為夫看見了,祿王妃肯定也看見了。你當她今天果然是跟為夫過不去麼?”盧峻熙說著,抬手把柳雪濤放在他胸口上的手握住,不讓她亂動,繼續說道:
“你也不想想,皇上是什麼人?祿王爺又是什麼人?祿王爺在先帝在位時便覬覦皇帝的寶座,仗著太皇太后的寵愛不把先帝放在眼裡,如今皇上是他的侄子,他能心甘情願的俯首稱臣?祿王妃這招聲東擊西很是高明啊。她故意跟我作對,故意扭曲事實,想把朝中那些暗勢力的目光都引到為夫的身上,她想讓你我夫婦處於風口浪尖,讓朝中那些人一個個都想著如何拉攏咱們,如何防備咱們,若大臣們還有後宮的人包括皇上都把目光放在咱們倆人身上,那麼他們祿王爺是不是就可以坐收漁翁之利了呢?”
柳雪濤愕然,沉思良久才問道:“這些,你當時就想到了?”
盧峻熙點頭,嘆道:“嗯。不過最先想到的應該是皇上,不然他怎麼會用眼神示意你不可輕舉妄動?”
柳雪濤騰地一下子欠起身來,看著盧峻熙問道:“你連皇上給我使眼色都看見了?”
盧峻熙哭笑:“不然呢?你當時恐怕早就衝上去跟祿王妃辯解了吧?”
柳雪濤低頭,仔仔細細的看著這個躺在自己身側剛剛跟自己纏綿過的男人。他此時安靜的躺在床上,閉著眼睛彷彿要睡著了一樣。誰又知道他的心底此時到底是萬馬奔騰還是天馬行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