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其他事情,反正屬下也沒什麼重要的事兒,夫人儘管去忙,屬下就此告辭,以後有機會進京再來拜會夫人也是一樣的。”
柳雪濤忙挽留道:“並沒有什麼重要的事情,我是吩咐丫頭叫她們把晚飯擺在內書房。這裡屋子狹小,我們說話也不方便。咱們十年未見,不管怎麼說都要留你一頓茶飯的。不然將來我見了你母親又怎麼說呢?走吧,你隨我來。”說著,柳雪濤徐徐起身,帶著孫大牛從小花廳的後門出去,拐過一道穿堂,便是盧峻熙平時起居的內書房。
翠濃帶著十幾個丫頭剛好把飯菜送了進去,尚未來得及擺好。柳雪濤便帶著孫大牛進了屋門。
因見盧峻熙和柳明澈尚未過來,柳雪濤便吩咐翠濃:“把飯菜擺好後叫丫頭們都下去吧,孫少將也不是外人,你去把香葛叫來你們二人在此服侍也就罷了。”
翠濃答應著下去,不多時過來同一個清麗俊俏的丫頭進來,身後卻還跟著兩個男子。
大牛沒見過盧峻熙更不認識柳明澈,因見這二位進門後柳雪濤便站了起來,便忙往後退了一步,站在柳雪濤的一側,像是僕從一般。盧峻熙見此英俊男兒黑塔一樣站在柳雪濤身邊,心裡沒來由的犯堵。因問:“夫人,這就是你說的孫少將麼?”
柳雪濤和盧峻熙分別半年有餘,今日乍然相見,相思之情來不及訴說,便要應付這些事情,心裡也彆扭得很。然她卻不是那種不知深淺的女流之輩,聽見盧峻熙問,忙微笑著說道:“正是。大牛,這便是我們家盧大人,剛從外邊回來,比你還晚了一刻鐘。那一位是我孃家的二哥,靖海侯。”
大牛在經營之中混了七八年,柳明澈的名氣還是聽說過的,不待柳雪濤說完,忙躬身行禮:“末將孫長嶺參見盧大人,柳侯爺。末將有眼不識泰山,還請盧大人和侯爺見諒。”
柳明澈和盧峻熙相視一笑,彎腰把大牛扶起來,又對柳雪濤笑道:“你只管大牛大牛的說,我們也不知道是誰,這會兒他自報家門我們才知道了,原來你就是他們常說起的那個孫長嶺。你的驍勇善戰,我們是早有耳聞呀!之前也恍惚聽說孫將軍是江南人,卻想不到跟盧大人卻是一家子。”
大牛有些不好意地笑了笑,說道:“從軍後,他們都說我的名字土,便湊合著改了這個名字。剛才拜見夫人,一時高興也忘了說起。末將本就是大人的家僕,後來蒙夫人開恩,放末將出去自行闖蕩,末將能有今日都是夫人所賜,大人和夫人但有驅使,末將必在所不辭。”
盧峻熙臉上也有了幾分笑容,抬手衝著大牛健壯的胸膛錘了一拳,笑道:“恩,孫少將沒給咱們紹雲縣丟臉。英雄莫問出身,以後咱們只論同鄉,主僕之說就免了。”
大牛忙跪地叩頭:“末將不敢。小時候母親經常教導,說人不能忘本,所以不管以後走到哪裡,末將都是大人的家僕。”
盧峻熙彎腰把他拉起來,笑道:“你母親聽了你這話,還不知有多高興了。如今你建功立業,卻還能記得她教導你的話,可見你是個不忘本的人。來,今日沒有外人,我一路奔波也早就餓了,咱們一邊吃一邊聊。”
大家入座,柳雪濤只坐在盧峻熙身側,偶爾給三人佈菜讓酒,旁邊香葛和翠濃兩個丫頭一個倒酒一個倒茶,外邊秋風蕭蕭,屋子裡卻是笑語嫣然。
酒過三巡之後,柳明澈問大牛:“孫少將來京城是為了公事?林將軍能派你來,可見他很是重用你,你也是他的心腹了。”
大牛忙道:“侯爺若不嫌棄,只管叫末將的名字就是,再不然跟夫人一樣叫末將大牛,倒是更親切些。末將跟了林將軍三年,如今在他帳前當值,算不上什麼心腹。不過他的一些事情也不避諱我。這次來京城原是找兵部的胡大人。因胡大人去西長京面聖,所以不得見。只好把公文交到兵部當值主事的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