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點名把趙全保給叫過來問問,趙全保才苦著臉說他被蘇培盛派去接收她晉封側妃後受賞的一系列東西,包括車,轎,輿等大件。
接收就算了,他還要拿著冊子一樣樣查驗,查驗過了還要跟內務府扯皮,扯皮不能他親自去,他還要去拍新任長史的馬屁,讓額爾金在改建府邸的百忙之中去給內務府說哪哪兒不太對,最好能受累返個工。
把趙全保折騰得焦頭爛額,見著李薇就像見了親人。
看他跪在地上鼻涕一把淚一把哭得那麼可憐,李薇要笑不敢笑,但她真的發現蘇培盛整人是一把好手,看這不動聲色就把趙全保給整得都沒了人樣了。可這種事,她現在叫趙全保讓給別人去辦吧,他肯定還不樂意!
她就試探的問他:“這麼累,不如找幾個人幫你分擔分擔?”
趙全保馬上十分正義的說:“奴才不怕辛苦,主子的大事少了奴才怎麼行?這事只能奴才來辦才辦得妥貼。”開玩笑!主子晉側妃,辦這個差是多露臉的事啊,他在主子身邊一直以來都是最得用的,這種大事主子不委他,交給別人去辦,那他的臉往哪兒擱?
於是李薇就只好溫言寬慰一番,再賞了些藥給他,趙全保就心滿意足的繼續去跟內務府死磕了。
等他走後,她和玉瓶、玉盞幾個才敢笑出聲來。
玉瓶笑道:“您別看他抱怨得厲害,這事您不叫他去辦,他才要哭呢。這會兒不過是哭給您看的。”
李薇也不是真不知道這個,沒見趙全保寧可全都親力親為,也不肯找個人幫他的忙嗎?
她只是嘆氣:“以前還覺得趙全保聰明機靈的不像話,這跟別人一比,就被比成傻子了。”蘇培盛輕輕巧巧一個動作,挖了個趙全保不得不跳,跳了還要說美,跳完還捨不得出來,要佔著不許別人跳的大坑。
主僕三人正說著話,蘇培盛笑嘻嘻的提著提盒進來了,主僕三人對了個眼色,人人都憋著笑。
蘇培盛就跟沒看見眉眼官司似的,剛才趙全保來了,過了會兒臉上掛著淚,笑得跟個傻子似的抱著東西走了。
他有什麼不知道的?趙全保到底跟了李主子十多年了,雖然這小子沒什麼本事,忠心還是有幾分的。李主子又念舊情,幾日不見這奴才還要問他。
蘇培盛就是看中李主子這個性子了,他這會兒給李主子示個好,日後李主子不能看他落魄了不說幾句話。她只要在四爺跟前說一句,那比別人說一百句都頂用。
就衝這個,李主子這條大腿他也要抱下去。
玉瓶和玉盞也不去接他手裡的提盒,好幾次她們去接了,都叫他給避開了。這人就是想自己提給主子看,叫主子領情呢。
玉瓶都覺得這太監是不是都是一個德行的?見著主子都跟狼見了肉一樣,眼都冒綠光,恨不能把主子身邊的人都給按下去,就顯著他們一個才好。
蘇培盛親自把提盒放到桌上,像開啟驚喜盒子一樣開啟它,李薇配合的伏身去看,裡頭的東西還真叫她驚喜了。
盒子裡是糯米紙包的糖畫。
弘時還小的時候,她還常叫人去買,這也有好幾年沒玩這個了。
她笑著拿了一個出來,是個小男孩抱著一條胖大的鯉魚,轉了轉道:“這是從街上買的?這都幾月了,怎麼還有這個?”
蘇培盛笑呵呵的:“街上的東西哪敢拿來給主子?這是奴才叫膳房的人學的,是那小子不中用,學到現在才能畫出個樣子來,主子看著可還好?”
他偷偷找了個原來是圓明園膳房的廚子,悄悄叫他練習的,還要小心別叫劉寶泉知道。不然這好就輪不到他來賣了。這人悄悄在自己屋裡練了幾個月才算練出來了,聽說他的屋裡招的床上被子上都是螞蟻,身上叫咬的都是大包。
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