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適當給他們鬆一鬆。你說呢?”
郭拙誠裝著沒有聽出他話裡設定的陷阱,默默地點了點頭,似乎很認同馬修德的話。
馬修德心裡冷笑了一下,心道:小子,你還嫩了一點。等到明天你就知道還有多少人在這裡上班,你就知道還有多少人會去清查三個工廠的賬目,我剛才可是代他們請了假,而你也批准了的,哼!
這時食堂裡那個工作人員給郭拙誠端來了兩個碗,一個碗裡盛的是飯,一個碗裡盛的是菜。他的動作明顯並不柔和地將兩個碗往郭拙誠面前一放,表功似地看了馬修德一眼,然後佯裝客氣地看著郭拙誠問道:“郭書記,這飯菜還滿意?”
馬修德給了這個工作人員一個鼓勵的眼神,讓這個傢伙更是得意非凡,又說道:“這可是特意為你加的,我想你肯定滿意。”
郭拙誠看了一眼碗裡的菜,發現裡面大部分是蔬菜,只有少數幾片
ou。而馬修德不但有兩個菜碗,一個裝素菜一個裝葷菜,而且那個裝葷菜的碗裡全是紅燒
ou。
實際上郭拙誠還真不喜歡又féi又甜的紅燒
ou,重生而來的他更喜歡吃蔬菜,喜歡現在綠sè環保的食物。但他卻知道這個食堂的傢伙是為了在馬修德面前表功,是在暗地裡刁難自己,如果就此忍受不表示,人家會以為自己怕了他們,於是說道:“你這位師傅的眼力倒是不錯。”
說完這句話,郭拙誠心裡想這個傢伙也沒多少文化,估計他還聽不出裡面的含義,根本不會有其他感受,自己等於對牛彈琴,只好很無奈地加了一句:“謝謝你的特意。”
正如郭拙誠所想的一樣,前面那句話真沒有使工作人員有什麼想法,還以為郭拙誠在表揚他呢。等聽了後面這句話,他才一愣,訕笑了幾下,匆匆忙忙離開了。
馬修德微笑著搖了搖頭,一副泰然自若的神情。
飯菜到來後,郭拙誠沒有再說話,而是低頭吃了起來。
馬修德到達了目的,也沒有再說話,也不急不慢地吃著。
郭拙誠吃完飯時,馬修德早已經離開。當他離開食堂回到招待所的時候,大廳裡一個男子在等著他。看見他進來連忙迎了上去,說道:“郭書記,你好。我是郵電局的小譚,這裡有一份檔案是你的,請你簽收。”
郭拙誠抬頭盯著面前這個黑黝黝的漢子看了足足三秒鐘,見對方依然一副從容不迫的樣子,點了點頭:“你還行。能夠在我的目光下堅持三秒而沒有躲閃。”
對方開始對郭拙誠確實有點輕視,感覺上級派自己來專mén負責這個小孩子似的年輕人與上級的通訊,實在有點小題大作,當時上級讓他看了郭拙誠的相片,他怎麼也不相信這麼年輕的人能當鎮黨委書記,還受上面的高層領導器重。
但剛才與郭拙誠進行目光對撞後,才發現自己錯的離譜,自己這個殺過人的傢伙竟然抵擋不住對方凌厲的目光、抵擋不住對方突然瀰漫出來的殺氣,如果不是郭拙誠適時收斂,他非當場出醜不可。僅僅三秒,他的背上就已經冷汗淋漓了。
對方輕輕地噓了一口氣,說道:“郭書記你好,我叫譚國良。我每一週兩次來這裡,計劃星期一與星期五,請指示。”
郭拙誠沒有說話,只是輕輕地嗯了一聲,然後繼續朝前走去。
走到自己住的房間,接過對方遞給的檔案袋,背過身,撕開密籤,chou出裡面的一張紙認真地看了起來,看完之後又重新裝回去,再把檔案袋jiāo還給譚國良,說道:“可以了。記得星期一送一個好點的保險櫃過來。”
譚國良ting了一下身體,目光平視了郭拙誠一秒鐘,然後轉身離開。
雖然對方沒有向他敬軍禮,但郭拙誠一眼就看出這個譚國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