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有心人都能明白,這次的事情真的麻煩了。每個人臉上的表情都不相同,也沒有人交頭接耳,目光平直,挺胸抬頭。
“皇上駕到”,隨著陳洪熟悉的喊聲,天啟皇帝緩步的走進了皇極殿大殿,宮殿裡面的頓時響起了禮樂聲。
等候在外面的大臣也是魚貫而入,文官在左,武官在右。文官的領頭人乃是內給首輔大學士,剛剛被加封為太保的孫承宗。武官的領頭人則是大明奉天靖難推誠宣力武臣定國公徐希,在這二人的帶領下,文武百官緩緩的走進大殿裡。
等到都走了進來,百官在孫承宗的帶領下,對著天啟皇帝三拜九叩,口中好喊著:“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輕輕的抬起手,天啟皇帝面容嚴肅的道:“平身。”
等到所有人都站了起來,頓時愣住了,因為他麼看到了天啟皇帝的服飾。今天這位年輕的陛下沒有傳常服,而是穿上了冕服,頭上帶著平天冠,在腰間還握著一把寶劍,看起來英姿勃勃的。看慣了這位少年天子溫文爾雅的樣子,這種氣勢逼人的打扮,頓時讓那些文官有些不適應。反倒是另一側的世襲勳貴和武官都是心神一陣,甚至有一種熱血沸騰的感覺。
在明朝皇帝很多時候都是穿著便服的,冕服和平天冠除了祭祖祭天或者登基等大的禮儀,皇帝是很少穿著的。不像漢朝的時候,皇帝平日裡都需要穿著的。
沒有理會下面大臣的目光,天啟皇帝向下面掃視了一眼,此時他已經越來越喜歡這樣的感覺了。“眾位愛卿,今天的朝會有幾件事情要定下來,所以有什麼人有什麼事情,現在就奏上來。”天啟皇帝的聲音雖然不大,可是聽起來卻是讓人一陣。
半晌,大殿裡依舊安靜,沒有一個人說話。這些大臣也不傻,這個時候天啟皇帝擺出這麼大的陣仗,明顯就是要處理大事的,自己的那些小事還是寫個摺子遞上去吧!就連準備辭官的戶部尚書王林光,此時也是將袖子裡的奏摺向裡推了推,誰也不想做出頭鳥,生怕被天啟皇帝給煮了。
“既然眾位愛卿都不想說,那朕就說說!”輕輕的笑了笑了,天啟皇帝接著道:“先說說熊廷弼的事情吧!”
見天啟皇帝直奔主題,大臣們都是鬆了一口氣,他們心裡都明白,正所謂一朝天子一朝臣。這位新皇帝登基之後並沒有培植自己的心腹,也沒有安插自己的心腹,這是不正常的。此時都沒有認為孫承宗和楊鶴是天啟皇帝的人,畢竟上次的事情並不是天啟皇帝主導的,就算有人察覺了一點點,也沒敢肯定。
在這樣的時候,誰也不想做天啟皇帝立威的物件,天啟皇帝上次罷免了一個顧慥,就已經讓很多人心裡沒底了。這個時候如果還找不自在,那可就真的是腦袋有問題了。
“這件事情本應該在上次的早朝就解決,只是朕的身體有些不舒服,所以才拖了下來,今天就解決了吧!”天啟皇帝對著下面看了一圈,最後將目光落到了御史馮三元的身上。
“馮愛卿,那日你參劾熊廷弼,不知道這幾天可有什麼新的證據嗎?”天啟皇帝的聲音不帶絲毫感情,臉上的表情也是絲毫不變,擺明了一副公事公辦的模樣。
“陛下,臣有罪。”馮三元此時已經是臉色蒼白汗如雨下,昨天晚上他去見兵部尚書姚宗文被拒之門外,他就知道自己被拋棄了,他們要抽手了,而自己就成了棄子。在痛恨這些人的同時,馮三元心裡就是害怕,他可不認為以自己的能力能搞倒熊廷弼。那些人收手了,就證明事不可為,遼東的楊家都未見得能夠保得住,更何況自己。內閣大學士都是說罷免就罷免,自己不過是一個御史。
馮三元也曾想過在大殿之上,來一次死諫,就算被打一次廷杖,自己也能名揚天下了。可是馮三元知道,事情沒那麼簡單,熊廷弼本就沒有什麼罪責,這純屬栽贓嫁禍,一旦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