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痛的額頭,起身重新去了酒坊,回來的路上,他一邊喝著酒,一邊說著話,路上的行人在看到這一幕後,一個個都神色古怪,還有不少趕緊就避開。
“白秀才瘋了!”
“他都開始自言自語了,他說的浩兒,應該是他書童吧?”
“也是一個可憐人啊。”
來自小縣城眾人的指指點點,白小純似乎沒有聽到,置若罔聞,原本他只是活在自己的世界裡,封鎖了一切,如今在他的世界中,多了白浩。
似乎整個天地,只剩下了他與自己的徒兒,一邊喝著酒,一邊喃喃,白小純漸漸地身體又無意識的搖晃起來,一步步,回到了廟宇外,靠著殘壁,看著天空,目中的迷茫,又浮現出來。
白浩魂的波動,是他黑夜裡的燈火,照亮了世界,讓本已經不願去思索未來的白小純,再次有了思緒。
“浩兒,你說……為師該怎麼辦……”
“是繼續去找通天世界的人麼……可我已經找了,從第一次甦醒,就開始尋找,只是我找到的……都是屍體……”
“浩兒,你記得北寒烈麼?對了,你不認識他,我看到了他的屍體……”白小純搖頭苦笑,大口的喝著酒。
“我不敢繼續找下去了……可我又該怎麼做,在這陌生的世界,陌生的天地……你要是能甦醒過來就好了,可以幫我想想辦法。”白小純輕嘆一聲,看著那天空的太陽,漸漸西下,看著黃昏的餘暉灑遍每一處角落。
直至快要天黑時,他再次醉了,習慣性的爬了起來,去了酒坊,當載著一整壺酒水,踏著夜色再次歸來時,酒壺的酒又少了一半,他的醉意更多。
“醉生夢死,逍遙痛快……”白小純喊了一聲,大笑起來,笑著笑著,他就哭了,跌跌撞撞的,拎著酒壺,到了破廟前,似想要邁過門檻,可卻失去了力氣,噗通一聲就倒了下來,醉睡過去,手中的酒壺滾到了遠處,不多的酒水溢位了一些。
四周一片漆黑,只有遠處小縣城內的燈火,朦朧中透著光亮,可卻照不到這殘廟的區域,只有冰冷的風吹來,無論是將滿地的枯葉滑動,還是四周竹林的輕微搖晃,都露出陣陣蕭瑟。
漸漸地,隨著深夜的降臨,四周的風更大了,那滾落在一旁的酒壺,在這風中晃動,被吹的向著遠處滾去,一路發出骨碌骨碌的聲音,直至陷入到了一處小窪地內,被一隻腳,直接踩到了泥土中。
“這醉鬼早晚得喝死!”
“不過說起來,這醉鬼的錢財倒是不少,都喝了幾個月了,居然還有錢財。”
“我們也算是做了件善事,與其被他糟蹋了錢財喝死,不如把錢財給我們,我們也幫他一把,送他去和親人團聚!”寒風中,三個縣城內的痞漢,從竹林內走出,目中帶著貪婪與戲謔,看向廟宇門邊,躺在那裡的白小純。
這三個痞漢,都是小縣城內凡俗的幫派之人,他們早就注意到了白小純,原本沒怎麼在意,可一次次的看到白小純去買仙人醉,看著他似乎取用不完的銀錢,他們不由的心動了。
這麼一個醉鬼,口袋又很豐厚,在這三個痞漢眼裡,這就是一頭肥羊,此刻走出竹林後,只有一人快步走向白小純,另外兩個,則是在四周望風,實在是對付這麼一個醉昏的秀才,他們中任何人獨自就可。
“孫五,趕緊宰了,咱們去粉秀閣好好快活一番。”那兩個望風的痞漢,笑著開口。
被他們稱呼為孫五的漢子,沒有半點猶豫,更是沒有絲毫的顧忌,快步就到了廟宇旁,站在了醉睡的白小純的身邊。
“白秀才,早死早投胎,我們幫你一把!”孫五目中有寒芒,從懷裡拿出一把匕首,向著白小純的心臟,狠狠的刺了過去。
他們三人平日在幫派裡,有著尋常百姓感受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