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肉色的面具!
這面具,正是當日隕劍世界內,白小純揉捏之物,薄如蟬翼不說,柔軟非常,更是蘊含了一絲讓白小純也都看不透的氣息。
這氣息,來自面具本身的材質,讓白小純心驚,他想起當日那血溪宗弟子的魂,似乎就是融入到了面具內,試圖逃走。
“我知道你在裡面,給你家白爺出來!”白小純低喝一聲,面具一動不動,等了半晌,白小純眼中兇芒一閃,狠狠一捏,可卻發現,哪怕他用了全力,依舊無法將這面具捏碎。
“不出來是吧,以為我拿你沒辦法?”白小純抓著面具,身體一晃直奔山下,很快到了通天河岸,將手舉起,作勢要扔向河水中。
這河水,是白小純能想到的,可以融化萬千之物,此刻這麼一嘗試,還沒等鬆手,他手中的面具強烈的顫抖,更有顫音快速傳出。
“前輩……有話好說,有話好說啊……”
“終於肯說話了?還不現身出來,說出你的來歷!”白小純眼中露出兇殘,冷傲的開口。
被捏成一團的面具內,此刻升起一絲霧氣,這霧氣快速凝聚成了一個小人,樣子與白小純當日滅殺之人,並非一致,此刻顫抖中,向著白小純連連作揖,神色驚恐。
“前輩開恩,小的知錯了,小的是血溪宗內門弟子,名叫夜葬……”這魂影戰戰兢兢,趕緊開口,看向白小純時,心中無比恐慌,他之前在隕劍世界內逃過一劫,卻被白小純帶入儲物袋內,原本打算暗中偷偷溜走,可還沒等成功,就被白小純找到了藏身之處。
他那個時候還心存僥倖,認為白小純難以滅殺自己,可卻沒想到這白小純竟兇殘的要將他融入通天河內。
那通天河水,靈力之濃難以形容,他就算是有這至寶防護,被扔入後也必定魂飛魄散。
聽到對方的名字,白小純呆了一下,心裡有些不是滋味,對方這名字,在他感覺,實在是太霸氣了,夜葬,無論是葬了黑夜,還是夜中葬人,都給人一種煞氣非凡之感。
此刻斜眼看了看魂影,白小純乾咳一聲。
“名字馬馬虎虎,不夠好聽,比我的差了一點。”
夜葬一愣,趕緊畏畏縮縮的稱是,不敢多說,心中卻是悲哀,他在血溪宗本不受重視,多年來辛辛苦苦,才成為了凝氣大圓滿,這其中的辛酸苦辣,只有他自己知道。
原本隕劍深淵的築基聖地,他是沒有資格參與的,可他這些年為了在宗門生存,所學駁雜,不但學了煉藥,更是學了宗門的卜機術,經常給自己占卜,雖然不太準,可也能蒙中幾次,換來好處,方便修行。
在隕劍深淵開啟前,他一次占卜中,算出自己會在隕劍世界內,獲得一場天大的造化。
他自己都不敢相信這是真的,又算了好多次,最終確定這一切是真,這才咬牙,付出了很大的代價,甚至不惜屈身,終於獲得了一個名額,卻沒想到,造化沒有獲得,反倒被在他眼中兇殘無比的白小純抓住。
“白爺爺,您大人有大量,放了我吧,我……我可以作為暗子啊,你放我回血溪宗,我從此之後,給你們靈溪宗傳遞訊息,我……我可以發誓!”夜葬哀求,連連作揖。
白小純斜眼看了看夜葬,重點在對方的臉上一掃,冷哼一聲。
“暗子?你帶著面具,現在是真實的樣子吧,與我之前所殺的夜葬,根本就不是一個人,你居然敢騙我,我白小純最恨別人騙我了,我要弄死你!”白小純眼睛一瞪,兇殘的開口時,蹲下身子,就要把手中的面具扔進河水裡。
一個浪花起伏,眼看就要碰觸河水,夜葬發出淒厲的尖叫,身體顫抖,死亡的危險在他心中無限的放大,尤其是想起自己這些年在宗門的屈辱,想起自己的委屈,他都快哭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