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尋到了埋《長生訣》與傅君婥的小谷。
來到小谷後,二人想起傅君婥,往事歷歷在目,不禁心情沉重。先行到傅君婥墳前祭拜一番後,才由寇仲挖出了《長生訣》交給沈醉。
他們來時都帶了工具,除了挖《長生訣》外,寇、徐二人還決定要將傅君婥的墳修葺一番。此時徐子陵便正在墳邊動手清除墳上雜草,寇仲將書交給沈醉後,便過去幫忙。
沈醉拿著《長生訣》細細打量,只見封面上有甲骨文寫就的三個大字,甲骨文他在現代時一些考古類電視節目中常見到,也曾在博物館中見過回真物,倒是識得。但那三個字是什麼字,他卻不認得了,只猜該是“長生訣”三字。
他記得原書中曾說過《長生訣》乃是由玄金線織就,水火不侵。細觀之下,果然發現其質地非常奇怪,是他所從未見過的一種東西。就像“玄金線”這東西一樣,他以前也壓根都沒聽過。
翻開封頁,只見甲骨文寫就的正文間及旁白處,夾雜著密密麻麻曾看過此書者的各式註譯,字型、筆跡皆有不同,連春秋戰國時的各國字型及秦時的篆體也有。
沈醉為之皺眉,這些甲骨文他也只有寥寥幾個還能以象形會意猜出個大概來,剩下的則就全都抓瞎了。這種古老的文字,便是以現代科技之先進、知識之交流、資訊之全面,也未能全部破譯,更遑論這時了。更何況,他所學的與這甲骨文是半點也不沾邊。再看旁邊多少不一,各式各樣的批註,更是讓人摸不著頭腦。
書內最後是七副人形圖,姿態無一相同,並以各式各樣的符號,紅點、箭頭等指引,似在述說某種修煉的法門。他看了一遍,卻也仍是看不出個頭緒來,眉頭皺的更緊。
他從頭翻到尾,又從尾翻到頭,尤其將那七幅人形圖仔細觀看。
那邊寇、徐二人已將傅君婥的墳修葺完畢,又行祭拜了一番後,這才過來。見他仍在皺眉翻看,寇仲道:“我和小陵練的是最後兩副圖,我練的第六幅,他練的第七幅,一陰一陽。不過都是誤打誤撞下練成的,連我們自己也搞不明白。”
沈醉聞言點了點頭,長嘆了聲,道:“我慢慢研究吧!”將書收在懷裡,看了眼二人已修葺好的齊整新墳,問道:“你們這就要往餘杭去嗎?”
二人在揚州時就已商量好了,領沈醉取了《長生訣》後,就將他們以前藏在被二人命名為“學藝灘”的那批私鹽起出來,運往西北販賣。並把這一次過程,當作對自身修為的磨礪與歷煉。
寇仲散發著強大自信地道:“不錯,沿途我們還要故意張揚其事,誰想討好李密,接受他的‘蒲山公令’要財不要命,就來拿我們的人頭或把性命送給我們好了。他想將我們趕盡殺絕,我們就誓與他拼爭到底,教他睡難安寢,食不知味。”
徐子陵道:“李密對我們頒下‘蒲山公令’實屬不智,因為只要一天我們仍活得好好的,他就下不了臺。時間愈久,對他的聲譽損害愈大。”
沈醉點了點頭,抱拳道:“那咱們就此別過了!”
二人抱拳回禮,卻覺拿著鐵鍬行禮,甚是彆扭。相視哈哈一笑,扔了鐵鍬,端端正正重新行了一禮。
徐子陵道:“還要麻煩沈兄在揚州多多照顧素姐!”
沈醉道:“這是自然,你們且放心就是。”
寇、徐二人又拱手謝了一回。
三人出谷後即分手,寇仲、徐子陵二人從此徑直往餘杭去,沈醉則原路返回,到了停船的地方乘船回揚州。
回程時,因是順流,速度比來時快了許多。在船上他也曾按著《長生訣》最後那七幅圖一一試練過,但每一稍練便即氣血翻湧,他也不敢胡亂練下去。別弄到《長生訣》沒練成,自己反而走火入魔散了功,那就實在得不償失了。
但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