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兒伸手,握住了於氏放在膝上的手。
“月兒,答應娘一件事。”
“嗯。”月兒毫不猶豫地點頭。
“記住娘一句話,不論現在你五姐姐有多少人對她不好,有多少人想欺負她,看不起她,你都要悄悄站在她這一邊,她可以恨娘,但你一定要讓她喜歡。”
夏水月疑惑地猶豫了一下,但面對於氏如此的肯定要求,她收起了自己心裡的疑惑,點頭應聲答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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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鏡花再次醒過來,已經是天黑時分了,她感覺有人站在自己旁邊,同時後背上有些微微的疼意,似乎是有人在動她的傷口。
夏鏡花睜開眼睛,本能地迅速反應,一伸手捉住了要伸向自己後背的手,喝道:“你要幹什麼?”
“哐……”一聲響動,一隻木碗掉到了床邊的地上,一些青灰色的東西從碗裡灑出去潑到地上。
“五小姐,五小姐手下留情……”一個穿著灰色粗布衣裳的年輕丫環跪倒在床邊,她的手腕被夏鏡花緊緊扣住翻轉著,以至於她的臉幾乎貼到了床沿上不能動彈。
“你是誰,想幹什麼?”夏鏡花發問,並沒有放開那丫環的手腕。
“奴婢是四來給五小姐您換藥的。”那丫環戰戰兢兢地回答,夏鏡花打量了一下她,再看自己後背退下一半的衣衫,明白她是真的在給自己上藥,這才慢慢鬆開了她的手腕。
“謝謝五小姐。”那丫環收回手腕,自己低頭著頭揉了揉,然後伸手去撿那木碗,用手將灑到地上的藥糊攬起來,又用帕子把地上的汙跡擦乾將。
“你叫什麼名字?誰讓你來的。”夏鏡花看著跪在地上收拾的人發問。
“回五小姐的話,奴婢叫蕊兒,是五小姐身子不便,所以二管家讓奴婢暫時到五小姐這邊伺候。”那丫環邊擦著地邊回答。
“我看你似乎有些眼熟。”夏鏡花微微皺眉,想看清那個自稱蕊兒的丫環,但那她卻自始至終都將頭埋得很低,於是夏鏡花又接著道:“你抬起頭來。”
蕊兒停下了手裡的動作,遲疑了片刻,側過身子慢慢抬起頭,當夏鏡花看清她的臉時,不禁微微吃驚了一下。那是一張浮腫著的臉,特別是臉頰和唇邊,帶著烏青的腫脹讓她的臉顯得有些嚇人。
“你的臉……”夏鏡花皺眉,然後忽然腦海中記憶閃現,想起來了,她就是那日在大娘審問趙嬤嬤一事時被嚇到,先站出來說是趙嬤嬤在府中遇鬼的丫環。大娘就在她身上下了第一個馬威,讓人將她拉出去掌嘴到了昏厥。
“這些藥不能用了,奴婢要再去搗些過來。”蕊兒緊張地著頭向夏鏡花行一禮,然後起身捧著藥碗出門離開。
大概兩盞茶的功夫後,蕊兒又捧著木碗回來,向夏鏡花行了一禮,道:“五小姐,藥搗好了。”
夏鏡花朝她手上的木碗裡看了一眼,那裡面的東西看起來像是綠豆糊糊一樣的東西,輕輕一嗅,就聞到了一腫十分奇怪的青草混和酸澀的苦味。
“這是什麼東西?”夏鏡花皺眉發問。
“這些是奴婢按大夫的話從後山採回來的草藥。”
“草藥?”夏鏡花皺眉,雖然她不懂醫藥之術,但也知道純依靠草藥治傷,不是上上策策。
“奴婢是府裡最低等的粗使丫頭,月錢不高,只能請大夫指些草藥的方子,卻用不起好的藥材……”蕊兒低下頭,十分為難地解釋。
夏鏡花剛想張嘴說她是粗使丫頭用不起好藥村,那她怎麼也要用草藥,話到嘴邊又恍然大悟了,這蕊兒是粗使丫頭,雖然月錢不多但好歹還是有月錢的。她雖說是個五小姐,但仔細想想,她甚至連這個粗使丫頭都不如,她可是身無分文的人,能有這草藥用就還要靠這個粗使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