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蒙面之人也不說話,眼睛一眯,就也取出了柄劍朝夏鏡花剌來。
夏鏡花與那人交手了幾招,發現這人雖然暗器手法好,但近身的功夫也不算是特別好,便找準了時候,夏鏡花揚刀迎接,迅速側身,伸手抓向那人的後領衣襟,用一個擒拿的姿勢,在她身後扣住,又用刀刃在他身前的兵器上一勾帶,就讓他的兵器脫了手,把自己的刀刃架上了他的脖子。
蒙面人被制服,不能再動,夏鏡花也無意於殺他,至少暫時的。
“想必你也是這黑店一夥的吧,漏了餡兒就要殺自己的同伴滅口,可真是無情無義。”
那人盯著夏鏡花,並不回答,夏鏡花就道:“你可知道這亭子裡被你們迷昏的人是定遠侯,你們惹上大麻煩了。”
對面的人依舊不說話,只迎視著夏鏡花,一點都沒有害怕這意,這讓夏鏡花立刻警惕起來。若放到是普通的黑店賊子,聽到一個侯爺的名頭,就算不是被嚇破膽,後悔下錯了手,也應該有些擔憂之意,可這人卻是一派自然,似乎一點都不意外。
難道……難道他是早就知道這茶亭裡昏倒的地定遠侯?如此一想,夏鏡花忽然身上一寒,若真如她所推薦的這樣,那麼也就是說,現在有人要殺夏遠威?
意識到了這個問題的可能性與嚴重性,夏鏡花也沒有任何的迴旋或是手軟的念頭,將架在那人脖子上的刀逼近了幾分,直抵上他的面板,只人夏鏡花的手再重一點,那人的脖子就能被割斷。
“說,你們到底什麼人。”夏鏡花冷聲發問。
“哼。”那人終於發出一點聲音,只是冷冷一哼。就在夏鏡花以為那人是要說些什麼時,夏鏡花的背後先傳來了一聲夏妍的驚叫。
夏鏡花聞聲扭頭,就看到有同樣一個蒙面人自她身後高高揚著一把刀,舉在自己的後背,正要朝自己砍下來,但她卻又維持著那個動作,眼眶瞪大,沒有落下來。夏鏡花的視線下移,看到有劍鋒自他的胸口透出來,滴著血,血水落到他向前的黃土地裡,啪嗒啪嗒的作響。
一聲收劍之聲和劍鋒自身體抽出的聲音,那人就軟軟地倒了下去,夏鏡花看到那人身後的茶亭臺階下站著早先一直端坐在旁邊桌上的男子,依舊滿面風塵,鬍子拉碴,一身衣裳也灰土土地認不出顏色。
似乎只是在一剎那的時刻,在夏鏡花尚未反應前,那男子已經身形移動,到了夏鏡花面前,那人手中長劍一揮一劃之間,在茶亭外留下兩道寒光,然後劍入殼,寒光收,一切迅速如雷霆,讓人都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有見過這一道光的閃現與消失。
夏鏡花側過頭,朝自己手下的刀刃指著的方向看過去,才發現方才被她抵住咽喉審問的人,已經被割斷喉嚨,軟軟倒了下去。
“你幹什麼,我正在審問他。”夏鏡花急了,不悅地叫起來。
“他若肯告訴你,一早就開口了,他不過是在拖延時間,等他的同伴將這裡包圍。你在他身上浪費的時間越久,就越合他的心意。”那人聲音冰冷,任是這乾燥炎熱的西北黃土高原之地,聽在耳中都猶如自來寒澗的風聲,冰冷,嚴肅,沒有一絲情緒。
那人轉身,走進茶亭,看著地上還爬在自己妻子屍體上的丈夫,揚手抬腕間,在夏鏡花明白了他的用意,趕上前去要阻止時,已經來不及了。
只見劍出劍收,寒光劃過,那個丈夫就維持著爬在妻子身上的姿勢,永遠的抬不起頭來了,男人的劍自那個丈夫的後脖劃過,他的腦袋就那麼垂下去了,血漬噴了一地。
“你個瘋子,他可能是無辜被威脅的。”夏鏡花沒能來得及阻止,也再沒有機會問出此次黑店下藥之事,不由一股火氣衝上腦子。
“他們下的藥,就該為此付出代價。”男人冰冷地說著,側臉看了一眼夏鏡花。 “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