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知道於曼辭比自己更能言善辯,也不再說話,任由於曼辭說去。
“你胡說。”渡貊禪師吼道,“莫施主乃蜀山弟子,明知通天閣是天影寺的禁地,本寺弟子沒有允許是不能進去的,怎麼會帶你們進去?”聲音比先前的還要大聲,震著整個大廳都似乎搖搖欲墜,大廳裡的燕悲樂,於曼辭和李鐵鐵三人就沒有多高的修行,被這麼響亮的聲音一嚇,連忙雙手掩住耳朵。
渡貊吼完,聲音雖去,卻餘間繞樑,雖然沒有三日不絕,但也差不多有三分鐘不絕了。燕悲樂等三人聽完渡貊的吼聲後,覺得那聲音還在耳邊盤旋著,久久不去,都不敢放開手,過了好一會兒,三人才慢慢放開手,驚訝地望著渡貊,這老和尚的嗓門怎麼這麼大?
於曼辭不停的摸了摸被震的耳朵,也朝渡貊吼了一聲:“你說這麼大聲幹嘛,我們又不是聾子,能聽得到。”
渡貊被於曼辭一陣搶白,臉上一陣青一陣白,正要出口喝道,這時又聽到於曼辭說:“莫超林說怕我們被妖人傷害,才把我們帶進通天閣的,他一片好心,哪會想到這麼多禁忌。倒是你們這群和尚,還有沒有一點慈悲之心?明明知道那些妖人不敢進通天閣,卻也不敢把我們帶去通天閣避難,你們有什麼資格做和尚?”
於曼辭能言善辯,而渡貊卻迂腐木訥,只是渡貊在天影寺地位甚高,平時也沒有人敢這麼跟他說話而已,這時渡貊被於曼辭反問幾句,更是找不出什麼理由來反駁,漲紅的老臉直吹鬍子瞪眼。
於曼辭又望了望周圍眾人,說道:“說不出話來了吧?原來你們也自知理虧,所以才叫來這麼多人壯膽,但是你們的如意算盤打錯了,我於曼辭可是見過世面的人,什麼場面我沒見過,還怕你們這麼禿驢不成?”
大廳裡其他門派眾人聽了都強忍住發笑。渡貊氣得臉先是漲紅,然後變成鐵青,最後變成豬肝色,活脫脫就是一個和尚版本的變色龍。
大廳裡的眾人並不是這天影寺壯膽的,而是另有事要商量,這次叫燕悲樂等三人過來問話,天影寺也沒有打算要罰他們,只是想問過清楚明白而已,哪料到渡貊脾氣火爆,一上來就劈頭吼道,讓於曼辭誤會了。
燕悲樂聽到於曼辭這麼一番搶白,把渡貊氣成了變色龍,本來想到自己是娥眉派弟子,若笑出聲來只怕師父的面上也不好過,只好強忍著不笑,但燕悲樂生性愛笑,越是強忍住,越是忍不住,最後再也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起來,最後只好放肆地任由自己笑過夠,笑罷才說道:“渡貊禪師息怒,真是是莫老師帶我們進去的,那時莫老師帶著我們三人躲開妖人的攻擊,但是莫老師擔心在承天閣諸位的安危,硬是要闖回來,而我們三人修為又低,莫老師怕我們被妖人傷害,只好把我們帶進通天閣了。”
燕悲樂心平氣和地解釋後,渡貊的臉色也緩和了許多,只是想起剛才被於曼辭一番搶白,也只是“哼”的一聲,沒有作聲。
渡貅說道:“原來如此……”
正在這時,門外突然響起一陣吵鬧之聲,眾人循聲望去,只見莫超林臉色蒼白,一顛一顛地闖了進來,遠遠就喊道:“禪師,是我帶他們進通天閣我,與他們三人無關,你要罰就罰我吧。”
莫超林剛走進大廳,一個趔趄差點就倒了下去,站在離莫超林比較近的幾個人見狀,立刻衝了過去,把他扶了起來。
大廳裡眾人見狀,也紛紛站了起來,蜀山派眾人臉上更是擔憂不已,玄震一愣,好像自言自語地道:“這小子不躺在床好好好養傷,還跑過來幹什麼?”
莫超林推開眾人,來到燕悲樂等三人中間,燕悲樂和李鐵鐵見狀,都跑過去扶著他,燕悲樂問道:“莫老師,你都傷成這樣了,怎麼不在房裡待著?”
莫超林望了燕悲樂一眼,沒有答話,便轉頭對渡貅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