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聽到這話,大娘和眾人都不自覺地抬頭看了看,雖然天上依舊是烈日高掛,但遠處果然已經是黑雲集聚,正朝滄州城方向移來。夏季的天氣,就是這樣。
“似乎本王來的不太是時候?”獨孤錦衣溫淡地笑問。
大娘一聽,趕緊不再責問夏青城,忙行禮道:“妾身不是這個意思,王爺能光臨鄙府,乃是侯府的莫大榮幸,只是怕招待不周,怠慢了王爺。”
“我看夫人這裡似是有內務在處置?”獨孤錦衣的目光掃過旁邊寬凳上拉攏著一頭亂髮,辨認不出容貌的人。顯然,夏青城這麼想著法兒的要自己來趟定遠侯府,想來應該就是要幫這個人,只是他略有些好奇,這個人是誰呢,能讓夏青城如此在意。不過,不管是誰,既然夏青城想救這人,自己也應了他的請來了這侯府,事情已經到了這份兒上,他所性也就順水推舟,賣夏青城一個人情,幫這個人一把。
“乃是些小事。”大娘恭敬地回放。
“即是小事,那我看這人似是也受了不少苦,夫人不妨作罷了吧,我不喜聽到刑罰之聲。”獨孤錦衣笑著似是在詢問徵求大娘的意見。
大娘心裡雖然有諸多不願,但嘴上卻還是不敢有絲毫遲疑,忙應道:“這是自然,王爺臨府,乃是全府大喜之事,自然不能有掃興之聲汙了王爺的耳。”
得到蔣氏的允諾,獨孤錦衣的目光掃過夏青城,卻見他一臉平靜,絲毫沒有異樣,似乎救了這個被鞭打之人,真的與他沒有半點關係。
獨孤錦衣的目光不經意掃過一眼爬在寬凳上已經一動不動的人,早先他只是覺得隨手賣了夏青城一個人情,至於夏青城有什麼目的與他無關,但他現在還真是有點好奇了,這個人到底是誰,值得夏青城這樣在意。
夏青城有時候心思較深,他是知道一些的,若他現在顯出高興得意,那他獨孤錦衣也就覺得正常了,但看他裝得如此氣定神閒,反倒是讓獨孤錦衣暗暗猜測他對趴在那裡的人是真有些上心的,連這樣的細枝末節都留神了,不讓人看出絲毫紕漏。
能讓他這樣刻意去幫救,但又刻意不讓人知道,不惜繞了一個大圈,麻煩自己來插手候府的事來幫救的人,這世上可還真沒幾個。
略略一想,獨孤錦衣忽然想到了一個名字,恍然大悟後不自覺地在保持微笑的唇角浮現了一絲冷笑。好個夏青城,竟將盤算打到自己的頭上了,還打得如此拙劣,他真是太拿他當朋友了,晚些時候真是要好好與他算帳。
“天意難測,風雨難算,真是要下雨了。”獨孤錦衣微微仰頭,側首之際餘光掃過夏青城,目光落向看雲漸漸積攏的天際,溫和微笑著隨口感嘆。
“王爺,天色已變,您也勞累了,不妨移駕去堂室喝茶歇息吧。”定遠侯夫人蔣氏趕緊恭敬地請話,同時側手示意引路。
獨孤錦衣沒有多說話,微笑著點頭,以指輕敲了一下椅轎扶手,抬椅轎的人立刻會意,小心地抬著椅轎轉身。
所有人恭敬地送著獨孤錦衣和蔣氏出院,大娘身邊的人都隨著大娘一起跟著錦王的椅轎後面去了堂室伺候,隨後所有其他下人都趕在大雨落下前散開。大半的下人為王爺的突然來臨而忙開,或是去準備王爺所用的茶水點心,或是為王爺突然的過府而收拾其他,總之都是忙活了起來。再沒人理會爬在院子裡寬凳上的夏鏡花,她就如一隻瀕臨死亡的魚,爬在沙灘上,一動不動,毫無生機地被遺忘在那。14DqR。
風一點點刮起來,夾卷著樹上的葉子不停搖曳著發出嘩嘩響聲,風越來越大,樹也大力地搖晃起來,然後是烏雲一點點的將太陽遮去,雲層越來越厚越來越黑,天空中開始劃過一道道閃電。暴雨,就要來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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瓢潑的大雨從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