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妹,那你怎麼辦,我們不能丟下你不管。”夏妍立刻要否認這一建議,伸手就來拉夏鏡花。
“我們之中必須有一個留下來,三姐你自然是不行的,你此去京城就是要嫁與太子,要入嫁皇室,為夏氏一門重振門楣,加之你平日多養在深閨,對此場面根本沒有應對之力。父親也不能留下,父親是夏氏一族的主心骨,此次有人慾要加害父親,就是要對夏氏一門不利,若父親留下,那就是順了那些人的意,若父親出事,後果不堪設想。思來想去,還是我留下最好。三姐,這是現在唯一的機會,否則大家都要一起死在這兒了。”
“五妹,如此拋下你,豈不是要我與父親見你去死。”
夏鏡花搖頭,輕輕握了握夏妍的手背,目光去看向夏遠威,道:“父親,您與三姐渡河後就入城,在城中尋一處地方留下等我一日,若我成功脫身,便去城中找你們。”鏡鞋們帶在。
“那若是一ri你不到呢?”夏妍意識到了一些可怕的可能性。
“若我一日還不到,那便是我出了意外了,父親您帶三姐立刻啟身入京,不要耽擱。若在中秋之前我未能到晉都城,那便向皇帝稟明我已不在這世上,來日父親您就徹底此次的主謀,為女兒我報仇便是。”
“五妹……你何必……”夏妍聽著,眼睛又不禁的紅了起來,就如眼前就是生離死別一樣。
“為何要如此護著夏氏一族。”夏遠威伏著身子避開射來的箭支,審視扶著船弦的夏鏡花發問,眼神間是一種讓人無法用一句或幾名就能形容的情緒,有疑惑,有提防,還有更多的是拭探。
“因為我姓夏呀,我雖不知道從前的夏鏡花做過何事,但既然如今是夏鏡花是我,既然我留在了夏府,既然我註定就是夏鏡花,那我不妨就試著溶入這個家族。我不記得從前的事,但卻知道現在自己做的事,我相信人與人的信任,保護,對人的好都是相互的,我對你們的好,他ri你們也能對我好。人與人的關係,軟化、增進、然後信任,總要有人先邁出這一步的,那麼就由我先來吧。”
“五妹……”夏妍聽得動容,眼睛裡竟然閃出了淚花,伸手緊緊握住了夏鏡花扶在般弦上推動船隻的手。
“三姐,自我醒來之後,早先時候你不也是對我冷淡嗎,那時你便是對我有些提點之意,也不與你多有親近,而如今你為我擔憂,方才在渡口本可以早先登船離開的,你卻堅持不肯,要留下來待我,你對的改變,我都看在眼中,亦記在心中。我說過,你若信任我,我便會值得你信任,如今同樣是這般。”
夏遠威聽著這些話,一直沒有發言,最後如下定了決心一般,側手將自己手中的劍遞到夏鏡花面前,道:“這柄劍是為父一直帶於身邊的配劍,你留下。”
夏鏡花接過劍看了看,是鋼刃的長劍,劍長三尺有餘,劍利而鋒寒,一看就是精工製作的好劍,再看劍身與劍柄的相交處以篆刻著一個夏字,就知道這如夏遠威所講,是夏遠威的貼身長劍。但是夏鏡花卻也只是看了看,就又遞迴到了夏遠威的手上,道:“父親,此劍乃是父親的愛物,亦是父親的傍身兵器,女兒不敢收,況且此去河對岸尚不知是何情況,父親還是留劍在身側防身,也好保護三姐。”
夏鏡花說著,看了看自己身下的河水已經到了自己的腰際,她踩在河沙下的腳也不太穩了,就知道自己不能再向前了,便也不再浪費口舌囉嗦多說,狠狠的一用力,將船猛力一推,讓船朝著河中深水處去了。
“五妹,你一定要小心。”夏妍在船上伏著身子,避開箭矢,用不捨和擔憂的目光看著夏鏡花。
“你自己保重,不可逞強,不可衝動,保命即可。一有機會逃脫,即刻沿途來尋我們,此處前方是渭城,本侯會在渭城的留香客棧留下人口訊等你一日。”夏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