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受貶了可是高貴門庭,夏妍是府裡的嫡出小姐,最是講究禮儀女德,深閨涵養。讓夏妍就這麼在別人那裡做客五六日不歸府,大娘倒也真是大方,太過大方了。
大娘不是什麼體恤通融的好性子,能讓夏妍這麼有違常禮的連日不歸府,而且拋頭露面地去隨一大波人去狩獵,這裡面總讓夏鏡花覺得有些不簡單的玄機。
“月兒,你去郡主府上時,可有見過或是聽過什麼特別的東西。”
“什麼意思?”
“就是看起來不太一樣;比較特別的人或事。”
夏水月微微蹙眉,轉著眼珠想了想,然後像是忽然想起什麼,道:“我想起來了,是有件奇怪的事。”
“什麼事。”
“就是那日我與三姐姐合奏時,所有人都坐在四周聽著,郡主也坐在臺下的主席上,但我卻看到臺子左側設了一處以竹篾和青紗搭成的小帳,起初還以為是哪家小姐休息所用的,並未留意,後來我下臺時恰巧遇到那帳紗被風吹動,見到帳子下分明是一雙男子的靴子。”
一個男子坐在特意搭制的小帳裡觀賽,這本就是件奇怪的事,更奇怪的是其他眾人包括北郡主都似乎很平靜地接受了這件事。能在眾名門面前如此特例獨行,連北郡主都比下去的人,豈會簡單。
“這個人肯定不簡單,身份應該不比北郡主低。”夏鏡花告訴夏水月。
夏水月有些驚訝地聽著,眨著大眼睛想了想,然後忽然像是明白了什麼,道:“哦,我忽然想起來了,那日後來我也像是有聽人說,這次在北郡主府上做客的還有其他人,好像是京城的貴人。”
果然如此!夏鏡花在心裡叨唸了一句,同時她忽然明白了大娘作為一個侯府夫人,不缺身份地位的情況下,還如此非要眼巴巴地讓自己的女兒夏妍去跟一幫州郡官員的女兒爭奪這個“百花名娣”名頭的用意。
夏妍今日年芳十七,放在大晉國來講,普通家的女兒十四五歲就出嫁的不在少數,夏妍作為侯府嫡出的小姐,不急於嫁人,留在府中稍養兩年是正常的,不過到了十七也的確是到了要打算婚嫁的時候。既然要嫁,按大娘的性子,自然是不會讓夏妍下嫁,那麼要挑的自然就是與侯府能匹配的人家。
但在府裡待了這麼久,卻從未聽到過有關於夏妍婚事計劃的事,所以……唯一的可能,那就是大娘心中已有打算,有了合適的人選。
大娘的目的,根本不是什麼比賽,也不是要夏妍當什麼“百花名娣”,她的目的而是這要讓夏妍在百花會上博得頭彩,透過這個百花會讓某個人注意到夏妍,欣賞夏妍,為夏妍鋪路。如果夏鏡花沒有猜錯,這個坐在紗帳中沒有露面的貴人,應該就是大娘所看中的物件。
想一想,大娘蔣氏的父親曾是前任臣相,如今蔣氏一族在朝為官的不在少數,加上大夫的夫君又是一個侯爺,那麼能被大娘挑中的門戶人選,其實不過那麼幾家。
現任臣相付家,大將軍李家,還有幾個侯府,不過夏鏡花倒不覺得大娘會在這些門戶之間做選擇,而且這些人家裡面若有人此次來參加百花會,想要觀賽,直接露面就是,大可不必遮遮掩掩弄個小帳子。
皇家!這是夏鏡花最後得出的結論,能讓大娘在這個時候如此用心的人,讓她賣力想要將夏妍送到面前的人,就只有皇家的人了。
早些時候,夏鏡花也曾與夏水月閒聊時八卦過當今的皇家,現在大晉國的皇族姓獨孤,當朝皇帝是仁宗帝,也是大晉朝的開國皇帝,名叫獨孤宏政。三十年前,當時的天下還不是如今這樣的天下,當時的朝廷叫北魏國,皇族姓蘇,魏國蘇氏皇族的最後一個皇帝魏孝宗驕奢淫逸,為政不仁,災荒之年依舊不理朝政,不管百姓死活,只一心與后妃玩樂,掏空了國庫花費重金建高樓華閣,醉心歌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