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行在錦王府的迴廊裡,夏青城的神情一直愣愣的,夏鏡花沉默地走了一陣兒,道:“父親不在了,你應該也是知道的,墓寢在葬在照歸山上。”
“我知道,在來王府前,我已先去拜祭過了。”夏青城微微斂目,將一切的悲傷情緒掩下。
“可有知道是誰做的?”夏青城問。
“我追過那刺客,一直到李青的府邸,但對方十分老道,沒有留下任何線索證據,我亦無法指認就是李青府中之人所為。”
“哼……李青,他竟敢做出這等事情,侍我傷好,我定取他狗命。”夏青城一字一頓地說著,五指握成拳頭,發出吱吱響聲。
“李青現如今手掌大晉兵權,且不說殺他難與不難,便是可以,也不能就此便宜了他。他即是為了自己妹妹在太子面前的位置,為了自己在朝中的勢力,才做出這樣謀害父親的事情來。那我我們就要讓他從大將軍的位置上摔下來,償到身敗名裂的滋味,要他李氏一族瓦解,再無站起來的可能。”
夏青城停下步子,側眼看向夏鏡花,揮了揮手示意旁邊的婢女都退下,後道:“你只是個姑娘家,這些事情,其實你不必插手。”
夏鏡花搖頭,道:“我心意已定。”
夏青城微有一點嘆息,也不再多說什麼,藉著夏鏡花的手有些瘸拐的繼續朝前走,道:“其實,有件事我一直沒有告訴你。”
“何事?”
“其實我並非父親親生子嗣。”
鏡吸麵人負。“什麼?”夏鏡花詫異。
“我只是父親一位故交之子,自幼養在父親膝下。”
夏鏡花詫異地看著夏青城,半晌說不出話來。
“但定遠侯對我有養教之恩,他如今被人謀害,我也勢必會為他報仇。”
“那日在滄州府中,你要告訴我的,便是這件事?”夏鏡花扶著夏青城邊走邊詢問。
夏青城腳下的步子緩了一下,停頓著,卻沒有回答夏鏡花的問題,半晌後反而問道:“你老實告訴我,你與錦王是不是……是不是交好?”
夏鏡花沒料到夏青城會突然跳到這個問題上,不自覺地就臉紅了,低下頭小聲道:“好端端的,說這個幹什麼。”
夏鏡花沒有給出答案,但從她的反應上面,夏青城也已經得出了答案,心裡一瞬間的無數情緒劃過,他竟不自覺地退後了半步,深吸一口氣閉上眼睛。
“你先走吧,我讓婢女們送就好了。”夏青城淡淡地開口。
夏鏡花皺眉看夏青城,不解於他閉著眼睛是什麼意思。
“我……”
“去吧,聽我的,你先回侯府去安排,我晚些時候自己回府。”夏青城將夏鏡花欲要說出口的話婉拒了回去,夏鏡花雖不明白他這是怎麼了,但見他執意如此,也就不多強求,囑咐了他一聲留心,然後沿著迴廊轉身離開。
夏鏡花走遠,背影漸行消失在迴廊間,夏青城才緩緩睜開眼睛,眼眸間盡是無奈的遺憾。夏鏡花,他到底還是晚了一步。那夜他沒說出那句話,現在他卻是不能說出了。
“獨孤錦衣,你最好能真心待他,否則……”夏青城慢聲說著迴轉過身,身後的廊下幾步之外,不知何時已經立了一個身著月白衣袍,束玉帶的修長身姿。
“否則即便你是我結拜的三哥,是我的執教好友,我不會放過你。”夏青城留下後面的半句話,自獨孤錦衣身側走過,立在前面廊下的婢女趕緊上前扶了他的胳膊帶他離開。
獨孤錦衣負手立在廊下,沒有說話,很久之後才回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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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錦王府回到定遠侯府,已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