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末知道,這個問題他沒回答好,這個年輕人搞不好會當場掐死他。
男人的身體緊繃了些‐‐
與此同時,在男人就要做出什麼舉動之前,他感覺到一隻手輕輕地爬上了他的腰間,輕輕地,十分隨意地搭在他的胯部往上幾寸處……
蕭末下意識地呼吸一窒。
卻在這時,蕭末聽見了有什麼人踩著那樓梯嘎吱嘎吱上樓的聲音,大概是那些剛剛還在樓下的僱傭兵聽見了樓上顧雅姿的驚聲尖叫,還以為出了什麼事,所以才又跑上來看‐‐
當那些僱傭兵擠到房門口,粗著嗓音問蕭末身後的年輕人發生了什麼的時候,蕭末的身體放鬆下去,重新恢復了最開始那種……
毫無防備人畜無害的姿態。
男人只覺得貼在他身後的年輕人似乎察覺了這一點,他發出一聲似有似無的嗤笑,任由自己的氣息金屬噴灑在男人的頸脖間:&ldo;她說,你姓蕭。&rdo;
與他那不急不慢的音調毫不相同,年輕人放在蕭末脖子上的手稍稍收力,站在蕭末身後的他更加貼近了男人一些,卻在這個時候,男人隱約從鼻尖聞到了一絲混雜著血腥氣息的止血藥膏的氣息‐‐
這個人受傷了?
思考只是一念之間。
這個時候,蕭末只覺得年輕人的指尖已經陷入了他頸脖的面板裡,男人輕咳嗽一聲發出呼吸艱難的喘息,與此同時,他聽見在自己的耳邊有個聲音說:&ldo;問你話。&rdo;
&ldo;……我是蕭家的司機,&rdo;蕭末說著這話的時候,一雙黑色的瞳眸卻一瞬也不瞬地盯著顧雅姿,&ldo;我父親也是蕭家司機,所以,我們改姓蕭。&rdo;
蕭末將他早就準備好的說詞拿出來‐‐這是剛才他在廢棄的廠房外面一瞬間就考慮好的。
顧雅姿的瞳孔微微縮小,她張著口紅早已被糊開的唇,驚疑不定地看著蕭末以及貼著他站在他身後的年輕人‐‐那個人的鴨舌帽帽簷低低地壓著,只露出了一個尖細蒼白的下顎,此時此刻,那尖細的下顎正放置在男人的肩膀上……
看上去有些神經質。
而他的手左手正隨意地搭在蕭末的腰間。
要不是這會兒功夫他的右手正清清楚楚地保持著一個&ldo;掐&rdo;的姿勢放在黑髮男人的脖子上,他們現在的動作看上去更像是那個年輕人從後面將男人擁入懷裡。
兩人的姿勢看上去很曖昧。
這只是顧雅姿看見的。
其實不怪她想太多,此時,也只有蕭末和這個貼著他站的年輕人兩人各自清楚地知道,如果現在蕭末做出什麼反抗的舉動,那隻看似毫無威脅地搭在他腰間的手,只需要一秒鐘就能擊中男人身體要害讓他在短時間內失去戰鬥力。
到時候,蕭末只能吃不了兜著走。
這個年輕人很警惕‐‐剛才在蕭末想趁機反擊的時候,搞不好他已經察覺到了男人的動機……思及此,蕭末有些後悔剛才心急之下一時衝動。
一次行動不成被察覺,對方只會變的對他更加警惕,下次再行動就難了。
果然。
在蕭末被對方看似厭惡地從自己身邊推開之後,男人的待遇升級了‐‐原本束縛著他的只是一捆粗糙的麻繩,而這會兒的功夫,那捆麻繩被無情地換成了貨真價實的鐵鏈,並且上面還有一個半個拳頭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