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衍誠實地點點頭：&ldo;有。&rdo;

&ldo;那你替我轉告他，上班就好好上班，不要三心二意，記得當年他去考警校之前跟我說的那些‐‐&rdo;

蕭衍湊近了些，當他說話的時候，氣息幾乎盡數噴灑在男人的下顎上，蕭家大少爺說話又緩又慢：&ldo;他說了什麼？&rdo;

&ldo;說他會出人頭地，&rdo;蕭末面無表情地盯著蕭衍的眼睛說，&ldo;做給我看，證明我是錯的。&rdo;

蕭衍沉默，盯著男人看了一會兒。

看到對方不是開玩笑的時候，蕭家大少爺這才輕笑了聲：&ldo;他說什麼你就信？&rdo;

&ldo;我信我的兒子。&rdo;蕭末用拇指指腹蹭了蹭他兒子的下巴，摸到了還為來得及刮掉的初生鬍渣，男人手一頓，很有暗示性地說，&ldo;就好像你說什麼我也會相信你一樣。&rdo;

男人語落。

見他的大兒子很認真地點了點頭，而後，言簡意賅地回答：&ldo;知道了。&rdo;

&ldo;還有。&rdo;蕭末看著蕭衍的眼睛繼續道。

&ldo;還有什麼？&rdo;

後者湊上來，含住男人的耳垂，在男人看不見的角度，目光似有似無地掃過窗外警署的那一排窗戶。

從某個方位遠遠看過來，大概能將車裡發生的一切看得清清楚楚。

蕭衍捲起唇角，露出個挑釁的隨性笑容。

而這個時候，他發現他身下的人還對此渾然不知繼續在喋喋不休‐‐

&ldo;你跟蕭炎說，顧家二小姐我不太喜歡，如果可以的話，希望他不要跟她有深入的交往。&rdo;

&ldo;嗯，&rdo;蕭衍舌尖頂了頂男人的耳垂，在感覺到對方微微掙扎時，將他壓回副駕駛座上，&ldo;還有呢？&rdo;

&ldo;如果他一定要跟她交往，我也沒辦法，&rdo;蕭末說，&ldo;因為我知道他向來就不會聽我的……&rdo;

此時，蕭衍的唇終於大發慈悲似的從男人耳垂移開，來到男人的眼下，用他那柔軟的薄唇輕輕吻了身下人的眼瞼：&ldo;繼續。&rdo;

&ldo;告訴蕭炎，跟顧家二小姐在一起，就不要朝三暮四，我不想看見某天顧家的人跑來我家門口一哭二鬧三上吊。&rdo;

男人的話讓蕭衍動作一頓。

隨機，蕭家大少爺露出了一個似笑非笑的表情：&ldo;朝三暮四？&rdo;

&ldo;嗯，&rdo;蕭末斂下眼，看不出多少情緒的淡淡道，&ldo;今天他告訴我他在審犯人，結果卻……想把他的犯人那樣……&rdo;

&ldo;哪樣？&rdo;

&ldo;你想的那樣，&rdo;蕭末抬起頭，看進大兒子包含笑意的眼中，&ldo;我搞不懂，警校是和尚廟嗎，把他憋得對著犯人也能發情？&rdo;

蕭衍不說話，微笑著看著男人。

天知道此時此刻他廢了多大的勁兒才沒有笑出聲來‐‐

他當然不知道他的弟弟在過去的三十六小時內隔著一扇審訊室的大門仗著誰都看不見自己又跟他們的老爸說了一些什麼沒下限的話……只不過這會兒，蕭衍倒是很想給蕭炎親耳聽聽，關於他們親愛的父親對於那些話有什麼樣的讀後感。

蕭家大少爺盯著男人的臉看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