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來,袁紹這是想要藉著追捕呂布的機會,趁機將幷州吞下來了?”本來嗎,以袁紹的兵馬之盛,只要鎖好關卡,呂布就算再厲害,也不可能帶著他那幾千殘兵騎著馬去攻城,憑袁紹的家底,就算慢慢耗都能把呂布耗死,誰知就在他讓呂布回朝的詔書下發不久之後,冀州那邊就傳來冀州兵馬開始向雁門一帶聚集的訊息。
呂布竟然直接衝破了重重阻隔,殺進了幷州。
呂布勇猛,劉協是相信的,但要說呂布能在袁紹的重重圍困之中,帶著幾千殘兵殺出重圍,那是打死劉協都不相信,若真是這樣的話,呂布也不會被袁紹困了近兩個月之久,兵強馬壯的時候都沒能殺出來,現在只剩下幾千殘兵卻一口氣殺出了重圍,若說這其中沒有貓膩,劉協絕對不相信。
再加上張揚傳來的告急文書,袁紹在步入幷州之後,並沒有急著去追繳呂布,而是讓顏良等人將雁門給佔據住,理由自然是要圍剿呂布。
不過,這話恐怕只有傻子才會信,根據最新傳來的情報,呂布都快走到晉陽了,你袁紹在雁門佈下重重重兵,說要圍剿呂布,難不成呂布會傻到再殺回去?
“奴婢不知。”衛忠連忙搖頭,宦官參政,向來是皇家大忌,若是遇上昏主,還可插手一二,如那十常侍一般,但看劉協的表現,顯然不在此列,衛忠雖然得劉協信任,卻也知道有些事情,不是他能夠參與的。
一不小心,惹來了劉協的猜忌,那他的好日子可就到頭了。
劉協也沒指望衛忠能夠回答,坐在工匠給自己打造的椅子上,手指無意識的敲擊著扶手,像是在對衛忠說,又像是在自言自語般的喃喃道:“朕如今可沒有餘力去管幷州之事,但若就這般將幷州拱手讓於袁紹,平白壯大了這廝的力量,朕卻是心有不甘。”
“陛下,要不,奴婢去請賈先生過來?”衛忠抬頭看著劉協,小心道。
“不用了。”劉協搖了搖頭,最近世家的動向讓劉協很在意,賈詡在暗中觀察,而且這等事情,雖說不小,卻也不大,劉協不信自己沒了賈詡,就處理不了了。
“再傳一道詔書給呂布,讓他暫緩回長安,與張揚匯合,不求他們能給朕將幷州全境保住,但西河、上黨需要把持在手中,另外……冊封那楊奉為河內太守,幫朕牽制袁紹。”劉協一邊鋪開兩張羊皮卷,飛快的將兩道詔書寫下,然後交給衛忠道:“記住,要快,這兩封詔書,要以最快的速度交到呂布與張揚手中。”
如今關中剛剛經歷一場浩劫,好不容易穩定下來,若此時開啟戰端,贏不贏先別說,之後沒了糧草後如何穩定關中?到那時,劉協就算打贏了,關中也等於廢了。
“另外派人告知袁紹,喝令他收回兵馬!”劉協沉聲道,雖然知道沒什麼用,已經吞下去的地盤,袁紹怎麼可能拱手讓出來,但這個態度必須有,日後若要跟袁紹徹底撕破臉,在大義上,劉協也有絕對的理由去收拾袁紹,當然,前提是打得過才行。
以關中目前的經濟條件來說,莫說袁紹,就算是馬騰、韓遂、楊奉這樣的小軍閥,如果這個時候來給劉協添亂都能讓這朝廷陷入危局,更別說袁紹這位四世三公,手握冀州這等錢糧廣盛大州的諸侯了,現在他只能想辦法牽制、安撫來化解來自袁紹的壓力,三五年之內,劉協的計劃就是修煉內功,經營好民生,訓練好自己的軍隊。
雖然有些理想化,但卻是目前最適合關中的路,歷經董卓、李郭肆虐,又是天災降臨的關中,此時說是危如累卵也不為過,真的再經不起一絲顛簸。
“喏!”衛忠得了吩咐,連忙接過劉協遞來的兩道詔書,匆匆離開。
“這個年吶!”看著空蕩蕩的大殿,劉協將手中的筆丟下,有些憤憤的發洩一聲:“過得還真不讓人省心!”
大冬天的發兵,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