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事已至此,再難,這青州大營也必須守住,袁軍已經奪了不少城池,若連此處都失守,那接下來,更無險可守,一個月的時間,如今也不過過去三分之一,如果這裡丟了,那劉協的計劃也就無從談起了。
“嗚~嗚嗚~嗚嗚~”
悠揚的號角聲伴隨著隆隆的戰鼓聲從四面八方響起,一隊隊袁軍將士頂著盾牌,開始緩緩地開動,眼前最大的依仗也就是此處地域狹隘,對方不可能將近四萬的大軍一次性投入到戰場上,憑藉八門金鎖陣,或許可以周旋一二。
“先生,對方的軍營,似乎有些不對。”中軍帥旗之下,張一邊揮動著令其,目光卻落在對方的營寨之上,皺眉看向一旁的許攸。
“是有些不對。”許攸點了點頭,卻並未看出太多東西,畢竟平面上看去,也只能看出對方的軍營寨牆每隔一段距離,會有一段間隙,但這段間隙究竟有何用處,此刻還看不出來。
嘎吱~
熟悉的聲音響起,那是投石車扣動的聲音,張並不陌生,但看著一旁面沉似水的顏良,不明白對方的面色為何這麼難看。
“咻咻咻~”
密集的破空聲中,張很快明白顏良為何會是這種臉色,但見無數拳頭大小的碎石鋪天蓋地的落下來,尋常木盾,很難防禦住這種東西,只是頃刻間,不算密集的陣型裡,成片的袁軍將士倒地,一個個發出痛苦的哀嚎。
“這……”
張終於明白顏良為何要將陣型排的如此散,這種攻擊手段,他也是第一次遇上。
“不要停,繼續,投石車的攻擊很慢,趁著這段時間,給我衝到營寨下方!”顏良咬牙道:“督戰隊上前,但有臨陣脫逃者,殺!”
一隊隊督戰隊被派出,有第一次面對這種攻擊,被殺的喪膽的將士剛剛想要後退,便被兇狠的督戰隊毫不留情的斬殺,也讓這些新到的將士不至於因為對方一輪攻勢,便潰散掉。
大軍終於在第二輪石雨落下來之前,衝到了安全範圍,弓箭手開始對著對方的營寨進行壓制,前方的戰士開始搭著雲梯想向寨牆發起進攻,但如果仔細觀察的話,卻會發現有不少將士被擠進了那寨牆與寨牆之間的間隙之中。
這些間隙並不寬,僅容兩人並行,但如果進去,就會發現這些間隙很深,而且並非一條直線的往進延伸,而是彎彎曲曲,到最後,甚至連外面的喊殺聲似乎都弱了許多。
不同於外面平整的寨牆,這內部的寨牆上,佈滿了一根根倒豎的木刺,每一根,都有一尺左右,被削的很尖,稍有不慎,便會被木刺給傷到。
一開始,袁軍將士還能保持克制,相互之間保持距離,但隨著被擠進來的袁軍越來越多,能夠容許他們縱深的空間也就越來越小。
有人想要藉著那木刺往上爬,但上方卻被人用模板擋著,木板的下方,同樣是一根根倒立的木刺,根本就是絕境,有人看出了其中的危險,瘋狂的將一根根視線中出現的木刺盡數斬斷,但很快,隨著擠進來的人越來越多,那寨牆上會突然從縫隙裡刺出一把尖刀,被束縛在其中的袁軍將士,根本沒有躲避的餘地,眼睜睜的看著身體被尖刀洞穿,發出一聲聲淒厲的哀嚎!
“放我出去,我要出去!”死亡的威脅下,有人瘋狂的想要往外擠,而外面的袁軍卻在不斷的被擠進來,失去理智的袁軍甚至開始揮動手中的兵器自相殘殺,鮮血很快將地面染紅,腥臭的氣息,不斷自堅固的隔板中散發出來。
太史慈能夠明顯感覺到,今天的敵軍雖多,但在正面戰場上,所受到的壓力卻並不大,甚至不如之前雙方勢均力敵的時候。
而問題的關鍵,便是那些被李儒拉開的間隙裡,那一個個間隙,猶如一張張怪獸的嘴巴,不斷吞噬著一條條生命,也讓正面戰場上的壓力,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