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臉，咬住嘴唇。

梁奕銘見她看過來，隱晦地對她笑了一下，搖了搖那藥瓶：&ldo;男人吃的，你們女的，不能。&rdo;

張小檀平復了一下，問他：&ldo;就這一次，以後咱們兩清。&rdo;

梁奕銘點點頭，眼神落在她的胸口，像打量商品一樣把她從上到下逡巡了一遍：&ldo;你放心，我這人說話算話，絕對不會說出去的。&rdo;

張小檀心中屈辱，但是臉上面無表情，抓了他給準備的那套情趣內衣就要進浴室。

就在這時，房間的門被人從外面暴力擰開。幾個幹警利落地衝進來，一人大聲喝道：&ldo;掃黃打非，姓名、年齡、身份證，趕緊的!&rdo;

張小檀和梁奕銘呆立當場。

帶人過來開門的經理拿著帕子尷尬地擦著汗：&ldo;梁少，實在不好意思，我攔不住他們。&rdo;

真是日了狗了，這一片什麼時候這個點兒掃黃打非過了?那麼大一個酒店，什麼地方不掃，偏偏掃這一間?

第九章 掐架

張小檀和梁奕銘到了警局就被分開關押了。

這是個小地方的拘留所，平日抓的也都是些小偷小摸和賭錢的小嘍囉，一年到頭也沒有一件大案，對本地人大多比較客氣。

這一次卻很反常。

張小檀的頭被一個中年警官在後腦勺一按，推進一個黑色柵欄的房間。他坐到審訊桌後面，先是掃了她一眼，然後面無表情地說：&ldo;張小檀，20歲，l大物理學院材料系的大三學生?&rdo;

張小檀的喉嚨彷彿被噎住了，一時說不出話。

警察皺起眉，又讀了一遍。

他的態度算不上惡劣，也算不上好，公事公辦的模樣。可是張小檀心裡有鬼，不覺後背冷汗涔涔。

第三次問的時候，警察終於不耐煩了，把冊子狠狠拍在桌上，叉著腰站起來：&ldo;我勸你配合一點，張小姐。&rdo;

&ldo;……&rdo;

見她呆呆的模樣，年紀又小，又不忍了，耐著性子問：&ldo;家裡有沒有人過來領你?&rdo;

怎麼會有?她現在是孤家寡人一個了。

&ldo;那朋友呢?&rdo;

張小檀已經嚇得說不出話。

這樣無意義的對話持續了半個多小時，終於有電話打進來。中年警官彎腰去接，在聽到一半時抬起眼睛打量了她一眼，眼中閃過一絲神色，像在確認，然後低下頭，點了點頭。

有個女警拍門進來說：&ldo;有人來接你了，張小檀，跟我走吧。&rdo;

張小檀愣了會兒，在她再次的催促下，機械地跟著她走出了這個可怕的牢籠。

外面已經是深夜了，這邊是郊區，不遠處就是黑魆魆的森林。張小檀打了個冷戰，腳下的步子像踩在棉花上，那麼不真實。

&ldo;喏，就是那位先生。&rdo;女警朝遠處的鐵門口一指。

張小檀抬頭，周居翰已經朝她走過來。

……

&ldo;我和幾個老戰友在那邊吃飯，快離開的時候，就看到你和一個男孩子被警察帶走了。他打了個電話，才知道你們被押到這邊來了。&rdo;路上，周居翰跟她說。

張小檀默默走路，抱著胳膊沒有說話。

周居翰把自己的外套給她披上，拍了拍她的肩膀，&ldo;以後晚上出來，記得要多穿點兒。&rdo;

張小檀&ldo;嗯&rdo;了聲。

周居翰問她：&ldo;那個男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