餓死別找我。”
“他丫的,你還是親哥嗎!盛子傅!”她怎麼會有這麼小氣的哥哥,不就是昨天用了他一千塊嘛,買了個披薩買了件衣服順便交了水電費。她也沒揮霍無度啊!
“不是你親哥會給你副卡用?”盛子傅冷哼了一聲掛了電話。
大毛喵了兩聲爬到了她身上,軟綿的小肉墊踩在她肚子上像是在做按摩。盛蒲夏摸著肥嘟嘟的它嘆了一口氣。
“你看你,白白胖胖的,都快養不起你了。”
大毛是隻英國短毛貓,是某人心尖上的寶貝。
不間斷的風呼聲聽得人不寒而慄,竹蓆的涼意透入骨髓,盛蒲夏吸了吸鼻子,抽了張紙巾釋放掉,喉嚨中間好像生了個結塊咽口水的時候一陣一陣的疼痛,她又抽了張紙巾噗呲一聲把鼻涕吹了出來。她感冒了。
她看了眼手機,已經下午五點多了。昨晚看了一夜的韓劇到早上六點多扛不住才倒頭睡去,床頭櫃上空空的披薩盒子還散發著誘人的餘香。盛蒲夏摸著癟癟的肚子只能咽咽口水,然後喉嚨一疼。
不行,她得趁著沒完全重度感冒的時候好好吃點東西。
大毛的肚子忽然咕咕叫了起來,她一拍腦袋才想起來貓糧沒有了!她餓死不打緊,大毛可不能餓著啊!這就是人不如動物系列的生活。
移開櫃子門,裡頭的衣服蜂擁而出滾落在地上,盛蒲夏隨手從裡頭拿了件外套,抓起桌上剩餘的二百塊錢風風火火的出門了。
她的電瓶車倒在底層樓道里,像風燭殘年的老人,後視鏡也斷了一個,保險桿好幾處都是扭曲的。
“我去!誰這麼缺心眼!”她扶起著這輛伴了她三年的電瓶車套上雨衣衝進了風雨裡。離弄堂最近的大潤發騎車也要二十分鐘,這弄堂偏僻,地鐵離得太遠,而且住的大多都是老人。於是她自封為弄堂一枝花。
說起來她還真算得是一枝花,雖然不是那種傾城傾國的大美人,但也算得上是小家碧玉,清秀耐看。關鍵是她這幾年發育得很好,要什麼有什麼,這也是她唯一的驕傲,所以常常挺胸抬頭做人。
貓糧也是越來越貴了,關鍵大毛還只吃好的,就跟某人一樣,挑剔得很。俗話說得好啊,什麼樣的人養什麼樣的貓。
盛蒲夏拽著手裡僅剩的二十塊砸了砸嘴巴,決定向肯德基奔去。
怕這下班高峰道路堵還特意饒了小道,轉彎的時候狂風吹翻了雨衣的帽子,密集的雨滴啪嗒啪嗒打在她細嫩的臉上,眼睛都睜不開了。
砰。
轉彎處行駛出來的一輛黑色麵包車打了個急剎車,盛蒲夏倒在地上滾了兩圈,可憐的電瓶車躺在雨水裡,保險桿徹底斷了,另一隻後視鏡猶如殘絲斷藕掛在上面搖晃著。
司機慌忙的下車檢視扶起來盛蒲夏,車子上又下來了一位男人,他撐著透明的雨傘看著不遠處那個蓬頭垢面的女人雙瞳微微收縮,不可置信的試探問道:“蒲夏?”
隔著稀里嘩啦的大雨盛蒲夏順著聲音望去,那個一頭黃髮的男人風采不減當年,嘖嘖,化成灰她都能認識。
“你沒事吧?有沒有撞傷哪裡?”男人快步走到他身邊把雨傘交給經紀人,掀開她的雨衣四處打量。
她奪過那件紅色的雨衣,往後退了兩步警惕的看著他,口吻極其不屑:“我沒事,不牢您大明星過問。”
“你說得這是什麼話?”賀正凱拉她進了傘下,“你要去哪,我送你。”
“不用!”她甩開這隻豬爪套上雨衣騎著快要歇菜的電瓶車揚長而去。
真是中了邪了,居然和他撞車。
這個賀正凱,她沒給他一巴掌算好的了。進了演藝圈憑著那張臉紅了也紫了,幾乎家喻戶曉,公司給他打造了個暖男形象把那些小女生迷得神魂顛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