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女人抬頭對視一眼又默默低下頭吃飯。
這兩個男人太壞了!
——
席灝回到季式,公司門擁堵著那些死者的家屬,哭得哭,喊得喊,保安也無可奈何。幾個新聞播報記者還在現場直播。
他微微蹙眉,走了進去。
剛走到辦公室門口,就聽見季寒咆哮般的吼叫。
“公司養你們幹嘛的!門口幾個人還弄不走嗎!他媽的,滾出去!滾啊!”嘩啦啦幾疊a4紙洋洋灑灑的落在深色的木地板上。季寒背對著門口,雙手叉腰,單單一個背影也看得出他呼吸起伏得強烈,玻璃窗裡他淺色的倒影,神色很不好。
席灝手指彎曲敲了敲門,簡單爽快的兩下,季寒大吼一聲:滾。吼完才覺得有些不對勁,回過頭來看到席灝斂了神色。
“你來了。”
“嗯。負責材料的那人呢。”
季寒點了根菸,嫋嫋的煙霧打在玻璃上,他俯視著外面盤根錯節的高架車流,低沉道:“在警察局待著呢。”
席灝接過他的煙抽了一口,“家屬要賠一百萬?”
“操他孃的一百萬,最多五六十萬。賠錢事小,就是這次事故影響太大,有些工程都拿不到了,綠地新城的工程也徹底廢了,一廢就是幾千萬。真他媽糟心,陸金那個狗孃養的,這個錢也要吞!虧我對他那麼好!日了狗了!對了,上次浦東王鍵成那個工程,你抽空再去談談,那老頭想違約,趁著這個事又在和我壓價格!”
“先把死者家屬穩定了吧,總在公司門口鬧不是長久之計。手頭的流動資金夠嗎?”
季寒搖搖頭。
煙盡,席灝掐滅按在菸灰缸裡,整了整西裝袖口,“錢的問題我幫你想辦法。和陸金的官司非打不可,到時候法院審判了再發公司宣告稿。”
“陸金?呵,那小子這幾年颳得一些油水都倒在澳門了,這官司一打,坐牢出來這輩子都沒出息了。想當初在大學社團剛認識他的時候,這小子還是個老實人。”
“人,在面對金錢,物質生活的時候都會動搖。”席灝挑挑眉,“別顧人情了,走法律程式。”
“媽的,就敗在他身上了。老頭子在電話裡對我那叫一個厲色啊,呵,我他媽為了爭這份遺產戰戰兢兢那麼多年。”季寒狠狠的抽了一口,繼續道:“我到底為了什麼。”
“男人,有了自己的事業和王國,才能給她足夠的保護。”
季寒笑了,“都是些走過場的女人,值得我保護的女人。。。。。。呵。”那個人,那個女人,他不知道還能不能得到。這一切到底是為了什麼。
——
盛蒲夏聯絡好家政,隔了五六天回了上海。
家裡沒人,第二天起床的時候席灝也沒有回來。半個多月了也不知道那檔子事處理得怎麼樣了。
林姐那邊倒是定了下來,有新的投資商贊助,開拍時間也提前了,再過來個把星期她就要飛廈門了,也不知道要在那邊待多久。
盛蒲夏把側臥打掃了一遍,席灝已經徹底拋棄這個臥室了,成了書房。她把被褥疊在壓縮袋裡壓縮塞進櫃子裡,又把地拖了一片,浴室還堆積著他換洗下來的衣物。他很愛乾淨,連衣服都來不及洗,看來是真的忙。
晾完衣服的時候玄關處有門把轉動的聲音。隨即是大毛喵喵的叫聲。
“什麼時候來的?”席灝換上拖鞋看向她。
“昨晚。你一整晚沒睡?”
“嗯。”席灝拉過她抱在懷裡,青灰色的鬍渣摩挲著她的臉側,“想我嗎?”
“想的。”盛蒲夏環住他的窄腰,薄襯衫的質感十分平滑柔軟,“事情還沒處理完嗎?”
“等上法庭。”他的聲音十分滄桑,